这种神情瞧入了眼中,这一份的得意,也就可想而知的了。至是,王碧娥也知道自己的底蕴,已给对方瞧了一个穿,再不是口舌所能为力,还不如把自己所擅长的那一种媚术,施展了出来罢。这在从前,她已是试不一试,只消她把这媚术一施出,不论对方是怎样铁铮铮的一个汉子,都得百练钢化为绕指柔,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的。王碧娥把这个主意一想定,即把窘不可言的一副神情收起,却朝着小茂嫣然的笑了一笑,随又摸出了一块手绢来,在空气中扬了几杨。小茂最初见到了她的那种媚笑,心上好生的不得劲,便又想拔起足来,向着房门边跑去了。但当他刚只走得一二步,忽有不论用什么字眼都形容不出的一股香气,直向着他鼻子边袭了来,一到了鼻子中,即分成了几细缕,徐徐的徐徐的向着他的四肢百体间都输送了去。而每到达一个部份,那个部份的肌肉,就觉得有些松弛下来,而且在意识到软绵绵的之外,还有些酸酸的麻麻的。到得最后,全个身子都是软绵无力,象要酥化下来的样子。同时,在神智间,也逐渐的逐渐的有些儿模糊起来了。于是,那里再能听着理智的驱策,向着房门边走了去,早又不自觉的回过身来,并柔驯得同绵羊一般的,傍着了王碧娥,重在床边坐了下来。王碧娥一见他已自动的在床边坐下,知道那媚术的第一步,已是告了成功,便又回过脸去,向他凝望了一下,并笑眯眯的问着道:“你不觉得怎样的辛苦么?”这虽只是很寻常的一个同句,然当她微启朱唇之际,却又有一股香气,从她口中喷出,向着小茂的鼻中直钻。这股香气更是非常的特别,和寻常的口脂香,又是大有不同的。这一来,可使小茂把理智完全失去了。一眼望去,只觉得王碧娥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儿,不论就她的五官,或是四肢,或是全体观去,无一处不是合于美的标准,无一处不是美到了十分的。不免令他扬起一双眼睛,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几乎要瞧看得垂涎起来了。好个王碧娥,真不愧为风月惯家。一见小茂这种神情,知道她的媚术已是大行,那里再肯放松一点,也就轻轻的把一个身体向着小茂的怀中偎了去。小茂便也出于本能的,把他紧紧的棒了起来了。王碧娥便又勾着小茂的颈项,放出了十分柔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低低的问道:“真的,我要问你一句话:翠娟那个发射成贱蹄子,不知又在你的那边说了我的什么坏话,所以使得你对我这般的淡漠了。”又是一阵香气,向着小茂的鼻中直钻,这更使小茂心旌摇摇,有些不能自持的神气,同时,并把翠娟对他的一片柔情忘了去,反觉得翠娟真不是一个东西,确是说了碧娥一番坏话。其实,碧娥是一个冰清玉沽的好女子,决不致如她所说这般的淫贱。咦,自己是入了翠娟的谗言了。一壁便含笑说道:“她也没有说你什么坏话,即便是说,我也决不会相信他。
我现在已是深深的知道,你实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呢。”于是,王碧娥更把全副工夫都施展了出来,只见她嫣然一笑间,便十分自然的,又十分技巧的,把一个舌尖,轻轻的进入了小茂的口中去。倘然说这是在作戏,那刚才的种种,还只能都说是前哨的小接触。现在在王碧娥一方,却已是下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