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东掏西摸,居然真的掏出一颗星来,可惜只不过是个由木头做的五角星形木板而已,正反两面都刻着字。 谁也看不清上面刻的什么字,只看得见田鸡仔居然用两只手接过去看了看,又交给萧峻看了看,萧峻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居然也用两只手将这块木板还给了元宝。 元宝悠悠然问田鸡仔:“你看这是什么?” “是一颗星。”田鸡仔正色道,“福星。” 元宝用这颗星在他那包破铜烂铁上点了点,又问田鸡仔:“这包东西是什么?” “是金子。”田鸡仔说,“十足十的纯金。” 元宝笑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吃鸡了?” 一包破铜烂铁怎么会忽然变成金子的?田鸡仔为什么会承认它是金子? 那颗星究竟是什么星?为什么会有点铁成金的魔力?谁也不知道。 <h4>02</h4> 大部分赌桌都已重又开台,输的想翻本,赢的想再赢,赌徒们在赌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没法子影响到他们。 世界上也很少有什么事能影响到元宝的胃口。 他已经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不吃白不吃,吃起不要钱的东西来,他从来也没有落在别人后面过。就算别人都说他输定了,他也照吃不误。
田鸡仔已经开始在佩服他了:“这个小鬼倒是个能提得起也能放得下的好角色,看样子就算输死了也不在乎。” 萧峻的人仿佛仍在远方,却忽然冷冷地说:“他没有输,你输了。” 输的果然是田鸡仔。 他回过头,就看见他认为已经死定了的吴涛施施然从外面走进来,全身上下连一块皮都没有破,连头发都没有少掉一根。 田鸡仔的头发却少掉了好几十根。 碰到他想不通的事,他就会拼命抓头发,一面抓头一面问吴涛:“你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是走回来的。”吴涛说,“用我的两条腿走回来的。” “别的人呢?” “别的什么人?” “刚才想用铁钳子把你全身上下首尾关节都夹断的那些人。” “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的人在哪里?”田鸡仔不懂,“我怎么看不见?” 吴涛淡淡地说:“因为他们的人并没有全部回来,每个人都只不过回来了一点而已。” 一个人怎么能只回来一点?田鸡仔更不懂,可是很快就懂了。 吴涛手里也提着个包袱,等到包袱解开,田鸡仔就懂了。 包袱里包着的是十三个钢钳,就是刚才还装在那十三个人手上的那种奇形钢钳。 这是他们杀人的武器,也是他们防身的武器,他们当然不会随便拿下来送给别人,就好像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手砍下来送人一样。 他们身上其他的部分到哪里去了?谁都没有再问,也不必再问。 元宝大笑,抢过来用一双撕过肥鸡的油手搂住吴涛的肩,转身问田鸡仔:“你看他死了没有?” 田鸡仔苦笑:“死人好像是不会走路的。” “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好像是。” “刚才是不是你要跟我赌的?” “是。” “是你输还是我输?” “是我。” “输了怎么办?” 田鸡仔笑了笑,忽然反问元宝:“刚才我是不是说,输了就赔给你?” “是。” “那么现在我就去想法子弄个人来赔给你好了,反正我又没说要赔个什么样的人给你。”田鸡仔笑嘻嘻地说,“就算我去弄个又瞎又丑又脏又臭又缺嘴的秃头癞痢小姑娘来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