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虎皮、斑鸠、黄莺、杜鹃……叽叽喳喳地叫成一片.也许时辰尚早,有闲情逸致养鸟的老头子们还未出来,那老汉的鸟还无人间津.欧阳之乎走了上去,道:“大叔早啊!好漂亮的几只鸟。”那老汉却并没有因他的奉承话而飘飘然,吧嗒了几口早烟后,方道:“早.这几只鸟倒是平凡的紧,真正不凡的鸟,公子你还未见过呢!”欧阳之乎一笑,道:“大叔你一定见多识广了.我家养了一只鸟,我却总叫不上名儿,想向大叔您请教请教.”那老汉翻了翻眼皮,道:“你便说说看.”语气轻描淡写得很.欧阳之乎道:“那只鸟颜色是铁青色的.”老汉眯着眼,吧嗒着他的旱烟.欧阳之乎接着道:“此鸟喙如勾,爪似铁,身子竟是如纺缍一般前小后大……”老汉的“吧嗒”声已停止了。欧阳之乎暗暗好笑,又道:“更奇的是此鸟羽毛紧贴于身,目光凶霸无比……”老汉那双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了,满是惊讶的样子,他打断欧阳之乎的话头,急切地道:“是不是平日爱吃毒蛇、毒蝎?”欧阳之乎点了点头。老汉的神情变了,颇为紧张地道:“是否叫鸣声也怪,有如女子私语?”
欧阳之乎又点了点头,故作惊讶地道:“大叔果然见多识广,我未及说完,你便全已知道.”老汉的喉头“咕噜”了一声,二话没说,便拉起欧阳之乎的袖子道:“公子爷先别急,咱们到一边说去,这儿人多耳杂.”说罢不容欧阳之乎拒绝,便把他往一个偏僻的小巷中拉.欧阳之乎嚷道:“你的鸟,你的鸟.”那老汉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地拉欧阳之乎.到了那个小巷里,老汉才松手,望着欧阳之乎道:“公于爷是否让那鸟食过毛发?”欧阳之乎道:“不错,不过那是无意中让它吞食下的.”老汉自言自语地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顿了顿,他才对欧阳之乎道:“不瞒公子爷,此鸟乃盖世奇鸟啊,故人称之为鹘鹘!”欧阳之乎心道:“果然没错!”口中却道:“这名字倒也古怪得很。”老汉道:“也是.此鸟一向行踪诡秘,而且数量是少之又少,自古以来,真正见过它的不过百人.据说四十年前,有一武林中人曾驯养过一只鹘鹘,但终是传闻而已,未必可信,连那人的名字也不像是真的,说是叫‘邪佛’什么的,这不是胡扯八道吗?既然是邪,又如何成佛?若成了佛,又如何会是邪?不过武林中事总是古里古怪的,我们这样的人却是难懂了.”欧阳之乎听到这儿,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道:“丰寒星果然是个神秘奠测的角色.”他见老汉那副吃惊的模样,有心再逗他一下,便道:“我那鸟还有一稀罕之处,它若是飞舞于阳光之下,却是没有影子的.”老汉的嘴便再也合不拢了,好半天,才如见鬼魅地道:“那是……那是‘无影鹘鹘’,千年难遇啊!”说到此处,他忽然哀求道:“公子爷,你便将那鸟卖与老汉吧!老汉即使是倾家荡产也愿.”欧阳之乎道:“可惜我前几日刚把它杀了.”“杀了?你竟把它杀了!”那老汉一蹦老高,一脸的痛苦和绝望,似乎欧阳之乎说的不是杀了一只乌,而是杀了他儿子一样.欧阳之乎道:“我爹娘说此鸟太过凶悍,恐怕是不吉之物,便让我将它杀了.不过那骨架还在,被我东庄的舅爷拿了去,说是此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