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我中了柳玉麟那搜魂银针之后,奔出十几里之后毒发不支倒地,温姑娘驾车经过救了我。”冷凝香道:“你不该妄动真气奔跑的,凡是中了淬过毒的暗器,无论那一种毒,都不宜再动真气再奔跑,那是会加速毒性发作,加速它在血脉中运行的。”李存孝道:“这个我知道,无如当时我若不跑,非死在柳玉麟手下不可。”“说得是,那也难怪,”冷凝香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柳玉麟的家门跟‘寒星’温家交情本不浅,他人也趋炎附势,跟‘寒星门’那位少主尤其臭味相投,温飞卿她怎么冒得罪柳玉麟之险救你?”李存孝道:“这就是温姑娘跟乃兄及柳玉麟等人的不同处,也足以证明武林中有关温姑娘的传闻不确。”冷凝香道:“是这样么?”李存孝道:“事实上温姑娘的确救了我。”冷凝香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以我看温飞卿她是别有用心,因为你是你,她所以救了你;也就因为救了你,所以她才有所转变,这话你懂么?”
这话李存孝懂,他怎么不懂,温飞卿自己都对他剖白过,可是他不便明说,只有这么说:“我是一个刚踏进江湖不久的人,孑然一身,默默无闻。‘寒星’温家家大业大,温姑娘本人也是有个身份、有地位的人,温姑娘救了我,我不敢视温姑娘别有用心。”冷凝香道:“你不敢这么想,那只是你不敢想。你是个聪明人,以我看你心里早已明白了,是不?”李存孝淡然说道:“姑娘,你我到今夜为止,前后只不过见过两面。”冷凝香道:“你是说我交浅言深,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李存孝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冷凝香道:“那么,我不再跟你说这些,现在跟你谈谈有关我为你怯毒的事……”李存孝道:“多谢姑娘,姑娘的好意我感激,但我不能领受。”冷凝香道:“为什么不能领受?”李存孝道:“我刚对才说过,到今夜为止,我跟姑娘前后不过见过两面。”冷凝香道:“交尚浅?”李存孝道:“可以这么说。”冷凝香道:“当初温飞卿救你的时候,你跟她之交已很深了么。”李存孝道:“固然我以前也不认识温姑娘,但那不同,当时我在昏迷中,根本人事不省。”冷凝香道:“照你这么说,若当时你不是人事不省,陷在昏迷中,温飞卿救你,你也不会接受的了?”李存孝道:“那也许。”冷凝香道:“娇情!告诉我,为什么你接受温飞卿的救助,不接受我的好意,是因为我‘翡翠谷’没它‘寒星门’名气大,还是我本人不及温飞卿……”李存孝道:“姑娘,我不是那附炎趋势的人……”冷凝香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只是那为什么呢?”李存孝道:“姑娘,我不敢随便接受人家的好处,债欠的太多,我难以报偿,也还不了。”冷凝香轻“哦”一声道:“难道你打算对温飞卿有所报偿,有所还么?”李存孝道:“那当然,知恩岂有不报的道理。”冷凝香道:“你欠她的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一如重生再造,非同小可,你打算怎么报她,又拿什么还她呢?”李存孝道:“我自有所报偿,也必有所报偿。”冷凝香道:“我问你打算怎么报,怎么还?”李存孝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到,姑娘这一问让我难以作答。”冷凝香道:“我看她不希望报,也不要你报的。”李存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