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中等身材黑袍人已悄无声息地从白衣客背后扑了过来,十指暴张,虚空便插。白衣客似乎背后有眼,他没回头,只冷哼一声。就这么一冷哼,那扬指要插的中等身材黑袍人突然一张嘴,狂喷一口鲜血,抚胸蹲了下去。这一下震住了那瘦高黑衣人,他骇然失色,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白衣客冷冷一笑,道:“死心了么。”瘦高黑袍人瞪圆了一双眼,道:“你是……”白衣客冷然说道:“答我问话。”瘦高黑袍人迟疑了一下,道:“‘寒星’四使,奉‘寒星’主人之命,惩治不敬‘寒星主人之人。”白衣客道:“我问你,‘寒星’主人凭什么要人尊敬他?”瘦高黑袍人扬眉说道:“‘寒星’所至,天下无不低头……”白衣客截口说道:“天下无不低头,谁说的?”瘦高黑袍人道:“多少年来天下武林一直如此。”白衣客冷然一笑道:“那么如今,他碰上了第一个不低头的人,回去告诉他去,不管为什么,这两位我留下了……”瘦高黑袍人道:“阁下报个名号。”白衣客冷然说道:“你不配问,让他认准了我眉心这颗红痣找人就是。”果然,他眉心隐约有一颗极小的红痣,不细看绝看不出。瘦高黑袍人一点头道:“使得,那么这两个人暂时交给阁下了,还麻烦阁下好生看管。”他跟矮胖黑袍人分别射出,一个扶起一个,飞一般地往东而去,转眼不见。白衣客脸色倏转祥和,抬手从张远亭两处膝弯一拂,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张远亭早先惊于白衣客的绝世功力,看得呆住了,如今经此一拂,倏然而醒,忙站起叫道:“这位请留一步……”白衣客停步转身,含笑问道:“老人家有何教言?”这位白衣客人好客气。张远亭道:“不敢当,我父女身受活命大恩……”白衣客急忙截口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此处非善地,不宜久留,贤父女还是赶快离开吧。”说罢,他又要走。张远亭忙道:“我父女遵命,容我请教……”白衣客道:“老人家不必多问,我无名无姓。”转身飘然而去。张远亭抬手又要叫,张悠兰伸手扯了他一下。
张远亭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大妞儿?”张悠兰道:“你真是,人家既不愿说,你怎么问人家也是不会说的,只认准他眉心那颗红痣不就行了么?”张远亭一怔点头:“对。”抬眼向那白衣客走去方向望去,就在这几句话工夫,那白衣客已然走得没了影儿。他当即收回目光,摇头叹道:“这位真是个怪人,怎么救了人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张悠兰道:“这才够得上一个‘侠’字,谁像那柳玉麟……”张远亭眉锋一皱,道:“这位究竟是什么来路,一身功力竟然比四块玉之一的柳玉麟还高。”张悠兰道:“何只高,不只高明多少呢,你没看见么,‘寒星’四使到了他手里就跟竹扎纸糊的一样。”张远亭道:“没想到‘开封城’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高手,‘开封城’若有知……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两条命总算保住了,你爹当年也曾纵横一时,如今!唉……快走吧。”拉起张悠兰,匆忙地往西行去。走了,都走了,这大水塘边又恢复了空荡、寂静,除了地上多了滩血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