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如若没有足以舍身的原因,你还是早早说出来的好。”盂行一怔,抬头向他望去,道:“你已知道我是盂忆侠么?几时知道的?”宗旋道:“刚刚才发现的,你家不是擅长易容化之术么?所以我恍然大悟,你竟然就是孟公子盂忆侠。”严无畏道:“孟忆侠,汝母现下在什么地方?”孟忆侠道:“恕我不能奉告。”严无畏道:“如若你母亲前来,向我求情,你或者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宗旋听出话中有因,顿时记起严无畏说过,他与孟夫人乃是相识。但他怎样才能点醒孟忆侠呢?盂亿侠惨笑一声,道:“在下生平别无他长,只会孝敬母亲,假如此地有险,在下宁可死一百次,也不会把她请来。”宣碧君怒骂一声,起脚一踢,“澎”的一磬,把盂忆侠的胫骨踢断了。孟忆侠跌倒地上,痛得身子连连翻动,但他两臂已废,连伸手去摸摸这只断了的脚,也办不到。照这等情形下去,盂忆侠自然只有死路一条。宗旋向严无畏说道:“他既然不肯说,干脆杀了他,免去他的活罪,师尊意下如伺?”严无畏讶然望他一眼,道:“你武功失去以后,突然变得面软心慈起来啦!”宗旋叹一口气,道:“假如他们孟家并非端木芙之人,则不论此一刺探本庄之举,是何等可恨,但在弟子来说,他终究救了弟子一次。”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再说,孟忆侠气质颇不平几,令人生结纳之心,弟子实是深惜这等人才。”严无畏唔了一声,忽然仰头寻思,过了一阵,才道:“盂忆侠,你还能说话么?”孟忆侠咬牙忍住诸般疼痛,道:“能够。”严无畏道:“你父亲是谁?”孟忆侠道:“今日之事,与先父全然无涉。”严无畏道:“阿旋说你不识时务,果然不错,你难道至今还看不出老夫的为人,乃是言不轻发的么,我对你已经是最为优容,你可知道?”盂亿侠道:“我仅有四肢,已废其三,还算得是优容的话,那真是千古奇闻了。”严无畏第一次微现怒容,但旋即恢复常态,冷冷道:“带他出去,收押起来。”宣碧君讶然向他注目,似是感到难以置信,及至被严无畏瞪了一眼,这才赶忙动手,把孟忆侠挟了出去。严无畏挥挥手,阳将徐刚大步走出房外,在附近巡视。严无畏深思地坐了一阵,才轻轻咦息一声,道:“奇怪,我对此子生出不忍之心呢?”宗旋道:“这自然是因为师父您识得他母亲之故了。”严无畏道:“也许是吧!”他向雷世雄道:“你一直没有作声,不知心中作何想法?”雷世雄道:“这孟家母子假如不是端木芙之人,为何要潜入本庄,刺探秘密?”严无畏道:“那孟夫人乃是有胆识,才智杰出之人,她葫芦中的药,不易猜中。”他停歇一下,又道:“我屡屡给予盂忆侠的机会,但他却轻轻放过了。”宗旋道:“难道孟夫人来此求情的话,师父当真会放过他么?”严无畏道:“只怕很难拒绝她的要求。”宗旋道:“好,那么弟子负责把孟夫人找来,但弟子实在不大相信您肯轻易的放过他们呢?”严无畏摇摇头,这动作使人莫测高深。宗旋本想再向师父求情,以便马上替孟忆侠接续断折了的两手一脚,假如现在就动手,则孟忆侠最多只损失一条右臂而已。但由于严无畏的表情太过莫测高深,宗旋在出口求情以前,必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