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微响声,那个在另一边瞧看的黄衣大汉,穴道已被一枚小针深深扎入,登时岔气脱力,呆如木鸡,亦不能发声。朱一涛人未到,指力先发,另一个黄衣大汉亦马上僵木。他手中的长方形厚板,没有脱手跌落,即使脱手,也不要紧,因为朱一涛已快逾闪电般飞到,一手揪住。他向下一看,铁梯仍然在那儿。底下这个房间,虽然不见人影,但朱一涛晓得一共有三名敌人。两个早先在甫道尽头两侧的小洞中查看情况之人。另一个则是在那个作为陷阱的楼梯顶端的房间内的人。朱一涛心中盘算道:“我这一下去,定须制住这三人,使他们既不惊动甬道内把守铁栅之人,又不发出警讯给秘寨寨主得知才行。”这等形势,令人生出无法分身之感,实在难住了这个独来独往的高手了。他只迟疑了一下,便迅即转身奔出去,抓了一个大汉进来,此人乃是从牢内架他出来的两名大汉之一。朱一涛的行动既迅速,又毫无声息,本来一般人如若脚下够轻,而口中又不放意弄出声响的话,必定是很静寂无声。可是朱一涛却令人有一种更加静寂的感觉,换而言之他的一切动作,如是没有眼见,便好像从未曾发生过一般。不似其他之人,有时候虽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却可以引起第六感,因而生出查看之意。他将那大汉抱在身前,遮挡着自己的身形,便向底下跃落去。当他脚尖沾地之时,他晓得自己已自动地投入了危机四伏的地方,任何的一瞬间,敌人皆有发现他的行动的可能,也随时随地发现出路突然关闭的可怕情形。他很快就移到另外那一道楼梯下面,人才到达,已看见梯端的洞口,并没有关起来。现在他只须一跃,即可纵上去对付那个人。但他却没有这样做,悄然无声息地将那大汉放下,使他做出跪伏地上的姿势,接着,他发出一声呻吟,便绕开了。楼上面的人伸头下望,第一眼就看见那个大汉。他当然认得出是自己人,可是由于此人跪伏地上,是以瞧不见他的面色,无从得知他发生了何事。他正要开口询问,一道人影已从洞口掠过,与他相距只有三尺之遥。由于这道人影几乎是贴着楼梯跃过,因此当他横过洞口之时,楼上之人方能看得见。
这个人自然就是朱一涛了,他跃过之时,左手发出指力,右手发出一枚细小的金针,同时袭向对方。楼上之人,尚未看清人影,已经中了暗袭,登时昏倒,不曾发出任何声息。他知道在那转角后面,有一个人监视甬道。而此人的对面,亦有一人。朱一涛落在那转角处,只见一个大汉,正转身走出来。自然他是听到一声呻吟,才走出来看看的。两人几乎迎面撞上,朱一涛一掌劈去,轻响一声,那人还未发出叫声,便已心脉震断,当场倒毙。朱一涛迅即绕到右面,这一回更为顺利,在那人背后一指点住了穴道。现在只剩下甬道内的两名守卫了,但亦是最不容易收拾的。因为再道光亮而宽直,他只须一踏入去,在铁栅那边就可瞧见。朱一涛搔搔脑袋,一时想不出好计,当下把心一横,决定不管一切,强冲硬干,纵然对方可能会发出警讯,同时亦可能逃入铁栅外那边,利用这一道铁栅阻止他的攻势,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要知他不是鲁莽冲动之人,现下作此一决定,主要是时机对他万分重要,设若上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