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长指拈了两粒青梅,放入半温的酒里,意态闲适,仿佛她是个前来叙旧的故人。 “‘朝游宁远而暮宿阳夏’,邢先生当年,该不会用了幻术吧?”她小心地挑拣着话题。 “那一次确实天有异象,长风从极北之地吹往浩瀚海,千里阳夏一日还。邢先生在海上九死一生,看到了万年不遇的奇景。” “邢先生说,来年要重游浩瀚海,我也想加入这支远洋船队。” 原映雪抬头,看见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你不太像个杀手。” “你也不太像个教长。杀手应该什么样?” “比如玄玑,有血而无泪。你的内心有太多情感,最终都会成为破绽。” 他缓缓倒着酒,神情又变得有点像个辰月教长了。 “风暴即将来临,一个有破绽的人,将无法逃脱宿命的追捕。” “宿命?”小闲不以为意,“出生的时候,每个人都说我活不到八岁。我从来不信命。” “来打个赌吧。如果这次你还能逃脱……”原映雪轻道,“碧遥湖就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