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曾祖父辈是回纥人,后因避战祸迁徙汉土,数代安居后已自视为汉人,家族世代参军,屡出名将,丁伏民更是年轻有为,与郭元振关系密切,是他信任和倚重的左右手之一,当年龙鹰远征尽忠和孙万荣,丁伏民立下大功,升为正将,与龙鹰等稔熟,合作方面全无问题。
此五百人是精锐里的精锐,年纪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但作战经验丰富,又经郭元振、方钧和丁伏民操练,全员均处于巅峰状态。他们直至龙鹰等抵达,方晓得似是平常的行军演练,竟变成是随名震塞外的鹰爷,深入敌境进行秘密的危险任务,个个不惊反喜,摩拳擦掌,兴奋昂扬。
丁伏民领龙鹰、风过庭、觅难天和林壮,到战堡的哨楼顶,观察形势。
西面远处隐见孔雀河东岸绿色的植物带,南面则是起伏不平的半荒漠区域,库鲁克塔格山横亘延绵,隔断南北,山势雄起,令人叹为观止。山脉后大致上是回纥人的地盘,也是以“贼王”边遨为首的薛延陀马贼活跃之地,由于地形复杂,沙漠与草原混杂,边遨似如得水的鱼儿,不利时可避入沙漠和山区,故以回纥的强大,独解支的决心,仍一直拿他没法。
风过庭极目孔雀河的方向,道:“就眼前的形势看,似乎唯一的走法,是沿孔雀河北行。还记得吗?这是安天说过到龟兹城去的路径。”
龙鹰想起在冬天穿过塔克拉玛干的绿色捷道便犹有余悸,笑道:“傍着大河来走,心里踏实多了。”
觅难天舒展筋骨,欣然道:“继风城之后,再与鹰爷、公子并肩作战,还有林兄、丁兄两个兄弟,再无憾矣!”
风过庭向龙鹰道:“觅老兄是天生的战士,新婚燕尔不到三天,便硬逼小弟与他对打,名为试试小弟的天剑,实则手痒难熬。唉!自此以后,每天清早起来,先要伺候他。”
觅难天笑道:“公子该多谢我才对,没有我在旁督促,包保太阳到了中天仍不肯出帐,现在连马儿都上不了。”
雪儿的嘶鸣声传来,接着是群马回应,雪儿对战争的兴奋度不在觅难天之下。
林壮和丁伏民闻言失笑,风过庭只是摇头。
丁伏民道:“骤看似是被崇山峻岭阻隔交通,但从这里到瀚海军,除沿孔雀河北上外,还有两条可供行军的山道。一条离此只五里远,被称为木陵隘,另一条远在东面,其隘口叫古通便道。”
林壮问道:“可以骑马吗?”
丁伏民道:“只有木陵隘可牵马而行,古通便道名虽为便道,却比木陵隘更难走。”
觅难天道:“边遨晓得我们会来吗?”
龙鹰道:“我们的行藏,只要边遨收到从神都送去给他的风声,不难推算出来。特别是觅老兄和公子返神都不到两天,便随船离开,摆明是往高原与小弟会合,更从时间上推知我们必趁风雪封路前,离开高原。”
风过庭毫不在意地道:“这是一场硬仗!”
丁伏民道:“默啜已公开支持边遨复国,立令边遨声威大振,聚众至二万余人,可上战场的战士达五千之众,构成独解支南面最大的威胁。遮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