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我和虎儿可以一直送你到大路上,让你连夜离开这里。”聂十八慌忙说:“不不,姐姐,我说错了,你千万别生气。”“你这么不相信我,我能不生气吗?”“还是我不会说话,姐姐,你骂我吧!”山凤“卟嗤”地笑起来:“我骂你干什么哟!那你不走了?”聂十八一下为难起来:“姐姐,我的确有事要去广州的。这样吧。我去广州办完事后,再回来看看你好吗?”“其的?”“真的,真的,只要姐姐的父母不再胡闹,我一定来看姐姐。”“我爹娘怎么胡闹了?”聂十八心想:你爹娘还不胡闹吗?莫名其妙地把我捉来做什么上门女婿,要将原来的女婿杀了,这不但是胡闹,简直是荒唐。但他怕伤了山凤的心,不便再说,只好说:“姐姐,我不会说话,你别恼。”“我恼你干什么?不错,我爹娘的确有点胡闹,但他们全是为我好。我也不明白,我娘怎么看肖郎不顺眼,不许我和他来往。”“姐姐,是不是你的肖郎得罪你娘了?”“我肖郎温顺得像一只羊似的,怎么会得罪我娘了?他在我娘面前连大气也不敢透呢。”聂十八心想:你娘那么凶恶可怕,出手又重,是人都感到害怕,别说是你的肖郎,连我在她面前也不敢透大气呢。他只好安慰山凤说:“姐姐,或许你娘和肖郎相处久了,就会看得顺眼了。”
“但愿如兄弟所说,那就好了。兄弟,你以前去过广州吗?”“没有。”“那你知不知道去广州的路?”“不知道,但我可以去问人。”“兄弟,这样吧。叫我肖郎带你去广州好不好?”“哦?他去过广州么?”“哎!他去过几次了,不但知道去广州的路,就是广州府城里的大街小巷,他都知道。”“那太好了!但不知他愿不愿同我去。”“兄弟,你放心,我叫他去,他不敢不去,他不去,不怕我生气吗?”“不不!姐姐,你最好先问问他愿不愿意,他不愿意,就别麻烦他了,以免令他为难,我自己一个人去也行。”“好!那我现在就去问问他。”“哦,他就在姐姐家里?”“他怎么会在我家的?他住在离这里五里的一个小村庄里。”“姐姐连夜就去?”“是呀,要不,天一亮,他就进山打猎去了,到天黑时才回来。”“什么?他也是猎人?”“是呀!他还是个好猎手哩!兄弟,你也是个猎人吗?”“我从小就跟随父亲在深山里打猎,怎么不是猎人?”“那太好了,这样,你和肖郎一定会谈得来,一路上更不会寂寞了。兄弟,你吃饱了饭,碗筷就让它留在这里,我会很快回来收拾的。”“姐姐,这么夜了,你单身一人路上不危险吗?姐姐还是明天去吧。”“你不是急着要去广州吗?”“姐姐,我可以在这里多等一两天,要急,也不急在这两天。”“唔!那也好,我就明天一早去。”“姐姐明天去,我就放心了。”“你担心夜里路上我会有危险?”“这么夜了,别说在深山老林,就是在平地,我也在太放心姐姐一个人在路上的。”“我带着虎儿上路,谁敢来害我我了?”“什么?你带着那头老虎出门?”“是呀!虎儿可听我的话了。”“那不将人吓坏了吗?”“我在深山老森中出没,又不去市镇府城人多的地方,怎么会吓坏人了?”“姐姐从没去过市集?”“我很想去,但我爹娘说外面人心好险,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