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特别是自从钻石行销于世之后,debeers便是人间的上帝,而且当得比真上帝容易得多,夏娃不听话,丢颗钻石过去砸她,五克拉不够,十克拉,透明的看不上,给粉红的。逐级加码,压死为止,保证死的时候还笑容可掬。
尽管如此洞彻世情,我仍然坚定的向谢瑞鳞走去,自诺曼一役之后,我吸取了不少教训,当然这些教训主要是由阿三和微波炉总结出来的,写了两大张a3纸,我背了两天才有点眉目。其中有一条是,对老婆奉献出一颗斗大的真心是应该的,如果同时再捧上一颗同等吨位的宝石,那就更好了。
斗大宝石我买不起,那就去看看有没有米粒大的好了,总比没有强。这么嘀咕着我穿过了办公电器卖场,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台摆在台子上做真品演示的传真机。它眨巴眨巴电源灯,用一种非常低微的声音说:“关东西?”
在百货商店给一台传真机搭讪,这滋味别人一定没法体会。大约跟奥运会马拉松运动员正在拼命跑,却遇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斜次里冲出来非要拉着你去喝茶的感觉差不多。看看四周清净,自言自语两句也不至于会被捉到四医院去接受电击疗法,我于是鬼鬼祟祟低头答应:“我是,请问您贵姓?”
它很有礼貌的将分辨率的灯闪了几下,说:“免贵,小姓三星,来自韩国,不过现在中文也说得不错,我说,你家传真机要我给张东西你。”
我家传真机?我家没传真机。就算有,也没理由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啊。除非~~~一念闪过,我立刻感觉到肚脐眼附近传来非常细微的电子震动,阿ben这家伙,又往我身上瞎装电子发报机,一定是前几天南美对蓝蓝大人进谗言的后遗症!南美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闲闲的说:“一个男人卖避孕套,可真是方便啊。”春秋笔法,十分到位。蓝蓝那头发,当场就竖起来了。她平时明见万里,刀枪不入,不知道南美怎么掌握到这唯一软肋的。
带着一种对莫测命运无比敬畏的心,我战战兢兢拿到了一张据说是从家里传来的纸,低头一看,由不得眼前一黑,顿时整个店子里都回荡着我的惨叫声。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怕蛇,大多数男人都怕阳痿,几乎所有人都怕穷,而我,经历过几乎家破人亡的惊险之后,最怕的事情,就是家里人出意外。而这张从天而降的传真纸,恰恰黑字凛然的告诉我:“花菲菲小学开学典礼礼堂大火,速去。”
顾不上传真机还在后面恭送慢走,我撒开两条腿,几乎一路滚下人行电梯,在门口撞翻两三个大婶的买菜篮子,还差点被镇门的麒麟绊个狗吃屎,窜上一部出租车,我大喊大叫:“去花生街花生街花菲菲小学,快点快点快点!”
司机先生在后视镜里随便看了我一眼,兴高采烈的说:“先生赶时间?那你上我的车可上对了,你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闯王!一天不闯几十个红灯就不过瘾。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