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侧,柔情万千,遂又投入辩才怀抱。自此龙女便瞒着师父,设法与两个幽会,怕顶了牛,遂岔开日子:韦驮将军逢单,辩才元帅逢 双。各得其乐,都以为龙女是自己的。龙女虽觉不妥,却欲罢不能。遂拖下去,着实快乐了一阵。
焉知好景不长!一宵韦驮吃多了酒,记错了佳期,醉醺醺去龙女处,正撞上辩才元帅在那儿厮混,大怒,两个便打了起来。平时辩才打不过韦驮,只因韦驮醉了,两个战了个平手。诸天闻声赶来,将两个劝开,皆带了伤。
拉拉扯扯去观音面前评理。观音劝道:“好了,好了!一个针尖,一个麦芒,谁也没吃亏,谁也没赚便宜。且回去各自养伤,不许再闹!”把龙女叫来责道:“我嘱你只执一心,你却脚踏两只船,如何罚你才好!”龙女跪下道:
“师父垂恩,饶过女儿,我只选一个便是。”观音道:“选哪个,当众说出,师父为你办嫁奁!”龙女思忖,这两个小冤家,一个是“暴风骤雨”,一个是“漏瀑流水”,丢哪个都不舍得。观音又逼着说,无奈何跺着脚哭道:“真真难为死小女子也!”观音笑道:“罢,罢!给你三日空闲思想,三日后我升座讲经,大众在场,课毕,你当堂与我说清楚也!”龙女应了。
这一日正是所定时日,诸天众神齐聚潮音洞观音莲花座前,菩萨开口讲道:“大乘妙典,汗牛充栋,无非是谈真空无相之理,即非即是,何去何从,水浊不见鱼,雾去则现日..”遂开释《法华经》,直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众弟子听得如醉如痴,惟龙女心不在焉。原来尚未拿定主意,仍斟酌推敲,踌躇不安。
忽听菩萨唤她名号,忙从座里走出,拜道:“弟子在。”观音笑道:“三日期满,可有抉择?”龙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观音敛了笑容,皱眉道:
“小小年纪,却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没个餍足!”龙女道:“盼师父明示。”
观音道:“胡说!我知你喜欢谁!我指一个,你将就了,日后好了好了;不好,争争岔岔的,岂不背后骂我乱点鸯鸳谱!我才不管!”龙女听菩萨说不管,又呜呜哭起来。忽巡山的黑熊将军跑来报道:“孙大圣来也!”观音掐指一算,“善 哉!此间争议不下,又来个远路提亲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嫁到爪哇国去算了!”
慌得龙女、韦驮、辩才三个一齐跪倒:“师父开恩!那孙猴子是个泼赖,远嫁之事千万莫松口风!”正说问行者蹦进来,嚷着:“谁说俺是泼赖?”
吓得三个一时不敢作声,还是辩才元帅机敏,答道:“谁敢谇谤大圣!适才听说大圣来了,便争论大圣裙子是狼皮还是虎皮的,不是什么‘泼赖’!”
行者道:“久闻你有口才,果然名不虚传!个儿老孙正好有桩难事,不好向菩萨开口,你就帮俺禀告上去吧!”把辩才扯至一厢,把红孩儿求亲事说了一遍。辩才道:“如是别的事,一百件也说了,这事却一个字也说不得!”
行者问为何,辩才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行者叫他说清楚些,却又道:
“一言难尽!”惹得大圣焦躁。观音怕他失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