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狐女满脸通红,见大圣执棒要打,忙躲到土地身后,央求道:“公公救我!”
土地慰道:“红儿莫怕,大圣是吓你的!”赔笑脸:“大圣息怒,且饶过她一回,叫她把有药的菜羹泼了,再炊盆新的,将功拆罪如何!”行者见红儿倒也实诚,遂饶过了,道:“速去炊办——待会师父来了,却不许胡调情!”
红儿嘟嘟嘴儿,只好应承,自回柴院。
那行者毕竟不放心,与土地闲拉几句,又溜回去偷看,见红儿果然将有药的菜羹泼了,又做新的,嘴里嘟嘟噜噜,叹自己与唐僧无缘,又怨土地多管闲事。行者窃笑,一时无事,又回林中。见溪水甚好,便赤了手足,下溪洗濯征尘。正凉爽舒坦间,忽起了一阵恶风,刮得树弯草飞,溪水掀起层层波澜。行者皱眉,忙跳上岸,风已止了。行者蜇回柴院,见那女子正在门首,眼巴巴朝八戒去向张望,知行者过来,正眼也不瞧。行者想:“这东西没看上俺哩!”无意间一瞥,不禁生疑,原来女子鬓上红花不见了!
有意道:“妹子,花掉了也!”那女子一愣,“恍悟”道:“是也,是也!”便胡乱去篱笆上撷了一枝白眉豆花戴在头上。行者暗自摇头,忽听一阵马嘶人声,原来师父与八戒、沙僧到了。女子忙跑上去迎接。行者要探实情,溜进厨屋,见灶上新炊的蘑菇汤热气腾腾。四下脸寻,觉柴禾堆有些异样,扒了扒,吃一惊,原来一只火红色狐狸七窍出血,死在里头!
行者已悟,听见庭中人声,急将死狐子照原样藏好,又抓把米饭塞嘴里,方抽身出来。叫八戒瞅见,道:“猴哥愉吃东西了!”女子瞥一眼,笑道:
“不妨,不妨!”行者吞下米饭道:“老孙在莲花五行山下饿细了肠子,休说一顿不吃,一年不吃也可忍受。俺是见师父来了,去厨屋瞅瞅斋饭是否合师父之意。一看俱是师父念叨想吃的,才放心出来。你嚷个甚!”三藏“哼”
一声道:“转悠半天弄回几枝子烂樱桃!人家悟能寻着这家女施主,这会儿又充孝敬的了!”行者知师父数说他,只装傻不理。
那村姑笑嘻嘻,便在院中石几石凳上摆上碗筷盆碟,师徒四个如风卷残云将饭菜吃个罄净。饭后,三藏打个呵欠。女子道:“此时日头正毒,请唐长老去房中歇一个时辰,再走路不迟!”三藏躬身合掌道:“多谢施主想得周到!”对三徒弟,“‘你们也都歇一歇吧!”女子笑道:“房中只有一榻!”
沙僧道:“师父去房中睡吧。我们在外头打个地铺可也!”谁知三藏道:“屋中太热,不如都在院中!”便向女子讨几领草席,在树荫下铺上,几众倒头睡去。只因走路辛苦,唐僧、八戒睡得死一般,那行者、沙僧是装睡。前者是有意捉妖,唇音是怕有甚虫儿蚁儿咬着师父,故此假寝不敢睡实。
妖精以为众僧皆睡着了,凑到三藏席上,轻轻叫:”唐长老。”三藏听不见。复唤“猪长老”,八戒鼾声如雷,三里外部听得见。那妖精不再叫,冷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唐三藏,何德何才,敢向灵山拜佛!今日犯在我手里,非断送了你小命不可!”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