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洁之身,此生早已注定不能有男女之情、欢爱之念。如果能做她的弟弟,常常与她说说话,见见面,那也是快活如神仙了。”
一念及此,心中稍稍宽慰,当下强自振奋精神,展颜笑道:“承蒙仙子错爱,拓拔受宠若惊。这可真真巧了,其实在我心里,也一直将仙子当作姐姐一般。如果仙子不嫌弃,今后我就冒昧叫仙子作姐姐了。”
见他突然之间阴霾尽去,满脸欢愉,姑射仙子虽微感诧异,心下却也松了口气,颇为欢喜,红霞泛起,嫣然道:“原来我和公子之间果然有一段缘分呢。”
两人对望一眼,脸上都是一红,一齐笑了起来,先前那无形的隔膜登时消却了大半。
当是时,忽听见一声高亢悦耳的啸声,破空袅袅。太阳乌蓦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嗷嗷乱叫,拓拔野一喜,脱口道:“夸父终于来了!”旋即立觉不对,这啸声激越动听,似是女子所发,绝非夸父。
姑射仙子花容微动,低声道:“这啸声好生熟悉……”
两人悄然出洞,循声远眺,但见狂风怒舞,茫茫草原起伏如海,一个模糊身影疾电般从东南方飞掠而来。白衣飘舞,豹斑点点,远远望去,竟如一只雪豹在半空腾飞疾掠一般。
拓拔野凝神望去,微吃一惊。那人青丝飞扬,玉胜摇曳,眉目如画,肌肤晶莹似雪,竟是一个典雅高贵的美貌女子。她来势极快,转眼间便到了雁门山下。凝立山口,秋波四扫,衣袂翻飞如浪,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明月皎皎,从半山下瞰,依稀可以看见她的脸容,端庄秀丽,眼珠淡蓝,如海水一般清澈透明。临风而立,宛如仙子飘飘欲飞。只是脸罩寒霜,双眉轻蹙,微带煞气,让人平生敬畏之心。衣袖鼓舞,纤手低垂,十指真气缭绕逸舞,地上碧草随之出现涡旋形状,绕转起伏。
拓拔野心下暗惊,她真气之强,当在仙级之上,放眼大荒,有如此修为的女子决计超不过二十人,她究竟是谁?这等雍容华贵的女子为何深更半夜,独自一人到这荒野孤山?她等的人又是谁呢?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沉浮跌宕,好奇心大起。
那豹斑白衣女子耳廓微动,秀眉一扬,目光如电,蓦地朝山上扫来。拓拔野与姑射仙子微吃一惊,当下不敢多想,连忙凝神敛气,生怕溢散的念力、真气将她惊动,泄露行踪。敌我不明,暂且静观棋变。
太阳乌嗷嗷乱叫,在崖边扑翅,昂首阔步。豹斑白衣女子只道夜鸟栖山,稍稍放心,凝神北眺。
当是时,忽听见雁门山西北面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啸声。那啸声凌厉森冷,带着说不出的诡异阴寒之气,似人非人,似兽非兽。
拓拔野正自诧异,又听见山北传来阵阵鸟鸣兽吼,此起彼伏,滚滚而来,亦如啸声一般凄厉阴冷,竟象是从地府鬼界发出的一般。在这阴风呼啸的暗夜中听来,震耳欲聋,肝胆皆寒,犹觉阴森可怖。
拓拔野与姑射仙子寒毛直乍,对望一眼,心中均泛起不祥之感。沿着山崖边缘御气绕走,倚壁北眺。一望之下,险些惊骇失声。
西北夜空阴霾惨淡,妖云暗涌,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