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害怕被关住,但却是颜面攸关,不然日后传出江湖,准会让别人笑掉大牙。
她身法之快,天下罕见,以她应变之神速,史思温此计绝难得逞!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但闻“砰”地大响一声,钢门已闭。
鬼母冷婀五指居然抓个空,连钢门边缘也沾不着,不由得为之-愣。却见那道钢门因关上时力量太猛,以致反震开数寸。
她连忙冲上前,伸手疾抓。那道钢门如具灵性,就在她伸手之际,倏然关上。
这一来鬼母虽是武功强极一时,但钢门之上空荡荡,没处着力,钢门的两边都嵌入石壁之内,连手指也伸不进去,根本无法扣抓出力。
她气愤填膺地怒视着那道钢门,举起黑鸠杖。突然一个思想掠过心头,登时使她垂下黑鸠仗,只长叹一声。须知鬼母数十年修为,毕竟是一教之主,称雄天下,所以终于能够自制,不作无谓的发泄,徒然贻人笑柄。
钢门之外的史思温这时已松开手,那根钢闩横闩住钢门,郑敖把巨锁拾起,锁在闩上。
朱玲站在一边,她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鬼母陷在这等狼狈的境地。心中微微浮起不忍之情,所以她没有上来帮忙。
史思温吁口大气,道:“鬼母今日真个交上霉运,以她早先应变之快,本应及时抓住钢门,无奈我一来是主动之势,二来她冲过来之际,身形被我们刚刚发出的先天真气的风柱迟滞了一下,以致慢了一线之微;最后郑师叔出手得快,一下又把钢门拉紧,于是乎她已无隙可乘,只好认命了!”
魔剑郑敖粗豪地仰天大笑道:“想不到鬼母也有今日,真是痛快之至!”
白凤朱玲轻轻道:“我们赶快走吧,留在此地,总是危险”
郑敖道:“且慢,思温你试一试把那锁头弄坏,好教他们就算拿了钥匙来,也开不了那锁。”
史思温心想这话有理,过去捏住那锁头,暗运真力一抖,那锁纹风不动。
他噫了一声,道:“这锁头可不是凡品,不知是何质地,居然比百炼精钢还要坚硬。”
朱玲突然“嘘”一声,史、郑两人登时噤口屏声。朱玲跟着一扬玉手,叮叮两声,壁上两盏灯登时熄灭,立时一片漆黑。
转瞬间隐约听到一点声息,和他们业已相隔极近,显见来人身手高强。
史思温心想多半是西门渐、于叔初之辈,目下这等形势之下,如不施展杀手,只怕仍然难以生还。于是杀机大起,运足罡气奇功,蓄势待发。
朱玲也捏住一把夺命金针,准备施攻;魔剑郑敖左袖中的飞剑跃跃欲试,严密戒备。
倏然间“啪”的一声,一团火光升起,照得四下一亮。
史思温轻轻啊了一声,朱玲立即嘘一下,阻止他发言。同时纤腰一扭,人已疾速移到那团火光之前。
那个来人竟是阴阳童子龚胜,他迅速地向来人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反手在背后取下一个长形包袱,递给朱玲。
朱玲忙忙打开包袱,只见赫然是三柄长剑,一是郑敖的白虹剑,一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