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看得淡些。他昨夜一定来了,把我吟的两句听去,便续上后面的两句,把前两句的意思兜回来……他说不是因为格调太高也不是因为命薄,却是这芸芸浊世之中,所有的遭逢尽属应酬,而真正知音的人难以觅到……啊,这意思妙极了,他告诉我说,因为知音难遇,所以名花闲老,世情看淡。反过来说,如果遇上知音,那就没有感慨惆怅了……”
吕薇见公主出神,真想挨过去瞧瞧笺上写的什么,但一来她对文墨之道甚是有限,不一定看得懂。二来公主没有让她看的意思。故以不敢造次,悄悄退下。
且说旅舍中的秦重,听熊烈说完一切经过之后,便喜道:“你办得真好,说不定除了对我帮助极大之外,你自己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熊烈笑道:“师父别取笑我,虽然你说过大将军对我有点意思。但我们身份悬殊,徒儿实在不敢作此妄想”
秦重道:“别泄气,事在人为。况且你只要得到一件白心袍,就可脱却贱奴身份,那时大将军下嫁与你,又有何不可!”
熊烈道:“我听贱奴间传说,十七岛中有一位奇人,医道高明,能够移换人皮而消灭任何伤痕。不过我们因没法子去找,纵然找到之后,也没有黄金可以请他施展换皮除痕之术,所以也不过说说而已!”
秦重道:“那最好了,你以后用心打听,找到那位奇人的话,便不须依赖白衣派的白心袍了!”
正在说时,店伙敲门道:“秦先生,外面有客人找你”
秦重大诧,口中朗声道:“请他进来!”
一会儿房门推开,只见一个美少年,潇洒地步入房内。秦重但觉这个美少年十分面熟,但一时却想不起何处见过,心中诧疑交集。暗忖这位少年长得真帅,自己素以俊美见称,但和他一比,却差得远。
熊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秦重禁不住又奇怪起来,心想熊烈近来受了自己熏陶,已把自卑之感除尽,何以此刻却自惭形秽似地溜了出去?
那美少年回眸打量这房间,细长的眉毛轻轻一皱,似是嫌此房中物件凌乱。
秦重起立笑道:“兄台贵姓大名?恕在下眼拙,竟然想不起来,不过觉得甚为面善,如不弃客房污秽,何妨小坐清谈?”
那美少年耸耸肩,似甚轻佻,可是秦重却瞧出他乃是故意装出如此,反而觉得可笑可爱。
房外又有脚步声,秦重无意探首出去一看,只见茶房托着茶壶走向这边来,人影一闪,熊烈忽地出现,把茶房拦住,轰了回去。
秦重觉得十分奇怪,便叫道:“熊烈,你干什么?”
熊烈招招手,秦重见他不似开玩笑,便走出去。熊烈低声道:“师父,难道你没看出他是谁?”
秦重何等聪明,不过一时想不到而已,如今吃他一提,立地恍然大悟,微微一笑,便走回房去,随手还把房门关住。
美少年已在椅上落坐,秦重笑吟吟站定在他面前,细细端详住他。
对方显然被他的目光困扰,陡然起身。
秦重道:“朋友你真长得漂亮,在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