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何塞哥哥,就这样好了,这是我该有的下场。我没有听你的话好好跑步,所以我走不出这片树林了……这样我会觉得……我欠你的少一点。
炽烈的灯光忽然刺破了林中的黑暗,一辆高速行驶的重型机车吼叫着冲了过来,骑手一把抓住白狼的脖子,把这畜生狠狠地砸在车轮前方,笔直地轧了过去。时机把握得很完美,恰如五年前他准确地切入两个男孩之间,一剑斩断暗金色的链条。
骑手一把把西泽尔抱了起来,在他眼前摇晃一只手观察他的瞳孔变化,以确认他是否恢复了神智。
西泽尔呆呆地看着那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他跟这个人相处五年了,应该不会认错才对……那是何塞·托雷斯,西泽尔回到翡冷翠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应该已经死在了赫克托耳家长的火铳下才对。
“何塞……哥哥?”他轻声询问着,伸出手去触摸托雷斯的脸,想知道那是不是一个幻影。
“我还活着,”托雷斯摘下皮手套,握住西泽尔的手,手心里的温度透了过去,“赫克托耳家长那支火铳里填充的是空包弹,没有弹头,当时看台下藏着两名卫士,把我摁倒了,不准我发出声音。我想,家长们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何塞……哥哥?”西泽尔的眼神呆滞,再度询问。
“别怕,别怕,你现在很安全。”托雷斯抓过后座上的医药箱,用里面的碘酒棉球给西泽尔擦拭伤口,“你当时失去了控制,冈扎罗的甲胄被你拆成了一堆废铁,那孩子断了十几根骨头,受了巨大的惊吓,没准这一辈子都会有后遗症。然后你就冲出了夏宫,没有人能阻挡你,你把沿路的一切都破坏掉了。我们在距离夏宫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你的甲胄,但你不在里面。很多人都在附近的山里找你,最后还是我找到了你。我刚才一直悄悄地跟在你后面,怕你还没有解除失控的状态,如果我忽然出现,你会受惊吓。”
托雷斯并不知道这孩子一路上想着什么,只是觉得他浑身带伤眼神呆滞,于是一直低着头一边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一边帮他清洁伤口。
月光下,两行泪水滑过男孩满是泥土的面庞。
“何塞哥哥,我以后都会听话的,我再也不任性了。”西泽尔坐在重机的后座上,号啕大哭起来。这男孩一路上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此刻,他那坚硬的外壳才全部坍塌,被打回了十二岁男孩的原形。
托雷斯沉默了许久,俯下身去轻轻地拥抱他,苦笑:“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
通行证
夏宫,博尔吉亚家的老人们站在白色长桥的中段,夜风吹起他们的白袍,他们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