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艘船,是陈北旬和刘、祝两家世子。”趴在渔船边缘,晕船呕吐到有气无力的倪玉,忽然满脸憔悴消瘦的指着远处一艘渔船,道。“哦。”陆番看了眼吐的一脸可怜样的倪玉,缓缓闭眼,回了一句。聂长卿御了二十刀,他落子消耗灵气二十缕。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气丹如烘炉一般涌动,在缓缓自我恢复。按这速度,大概一个时辰方能恢复一缕灵气,这恢复速度,确实是有些慢。但是,陆番倒是还挺知足。“公子……他们掉头要走。”倪玉的虚弱的声音,又在陆番耳畔响彻。陆番睁眼。“走?”他抓过灵压棋盘,摆在腿上。从棋盒中摸出了一粒黑子。黑子光滑噌亮,陆番用中指和食指夹着。“我陆平安的热闹岂是那么好看的?”下一刻,他的眼眸中,视线中的一切骤然开始变成了半透明的线条状,一如当初给凝昭隔空投放灵气一般。
他拉大视线中的地图,找到了陈北旬调头欲跑的渔船。嘴角微微一挑。尔后,落子棋盘的天元星位。啪嗒。一缕淡蓝色的灵气,在陆番的落子处蒸腾而起,像是燃烧的小火苗似的。平静的湖面,骤然起风。凝昭的绫罗长裙被吹的飞扬不断。聂长卿瞳孔一缩,双腿夹紧……出现了!公子的……灵压!……渔船上。陈北旬心神颤栗,一股宛若天威一般的压力,让他一瞬间,根本无法抗拒,脸颊朝下,死死的贴在了船板上。五体投地,连动弹跟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仅仅是他,刘野、祝一山也皆是如此。他们甚至比起陈北旬更不堪,口鼻中都渗透出了血。至于那船夫,早已经跃入了湖中,疯狂的往岸上游。陈北旬低吼,他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上的压力,沉重宛若山峰。嘭!渔船周围一圈的湖水炸开,扬七尺。渔船瞬间被压的沉没如湖中。冰冷的湖水,疯狂的吞没了陈北旬、刘野和祝一山。散发着腥味的湖水,更是涌灌入他们的口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船怎么说沉就沉了?那可怕的压力又是哪里跑出来的?他们根本没有觉得是陆番出的手,隔着数里距离,陆番又不是仙,怎么可能做的到,压爆渔船。陈北旬三人,心头满是疑惑,可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们来不及思考,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往岸上游。哪怕是二流武人,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半天,再游到岸上,体力也会虚脱。甚至,有许多儒生,游到一半就脱力,带着对人世的留恋,咕噜一声,沉入了湖底。陈北旬还好,他毕竟是一流武人,刘野和祝一山也有武人实力,所以活着回到了岸上。他们浑身湿透,衣衫黏在身上,躯体上更是沾染了不少湖里的污秽之物。忽然。地面震动。马蹄声炸裂。一群披盔戴甲的军士策马而来,围观民众纷纷惊呼着远退,他们认出了这些军士乃是城主府的北洛军。伊月骑乘在一匹棕色骏马上,她的身后,则是一身冰冷盔甲的北洛城的铁血军。“公子有令,带三位世家世子,回城主府大牢喝茶。”伊月满脸冷漠严肃,道。“铐上。”下一刻。数位铁血军士拉扯着沉重而冰冷的锁链行走而来。陈北旬浑身湿漉,从地上爬起,他的精心打理的美髯早已经粘成了一团。他挺直了腰杆,铁骨铮铮。“我乃剑派弟子陈北旬,尔等……”“啪!”然而,陈北旬话语还未说完,伊月一鞭子陡然抽下,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