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亲至,一夜间输掉三千两银子,也绝对会肝儿颤,更何况关二了!
关二两手撑在赌桌上,满眼通红的盯着金久——今夜的赌局,数金久赢得最多。
金久冷笑,问关二还有没有钱,若是没有,便请他赶紧离开,金久说自己还要和张泽继续玩牌,没工夫搭理关二。
这句话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羞辱,似关二这种练武之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来人,取纸笔!”关二吩咐着,他接过荷官递来的杏黄纸笺,刷刷刷提笔就写,写完以后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这是青川县东的田庄,房舍二十三间,茶山一座,水田四百亩!前年宣慰司镇守太监赵德欲购吾之田庄,出价五千两,关某未曾答允。如今便抵四千两!”关二低沉的嗓音在赌桌边响起,那股子狠劲令人听上去不寒而栗。
张泽在一旁冷哼道:“据我所知,那座茶山不是你的吧?茶山乃是镖局的产业,你如何作抵?”
关二咬牙道:“茶山由关某掌管,关某便有处置之权!”
张泽不紧不慢的道:“笑话,你这里张嘴白话说得轻巧,到时候关总镖头矢口否认,我和金兄哪里有胆子找上门去说理?”
关二眼珠通红,目光中如欲喷火:“龙安关氏岂是信口雌黄之人?”
张泽和金久对视一眼,金久咳了一声:“这样吧,空口无凭,这茶山可以下注,不过却要拿物件抵押。”
“你要何物?”
金久哈哈一笑,表情愈发猥琐:“听闻关兄入无极院前,便已成亲。又听闻关氏娘子貌美之色冠于龙安……”
关二脑门子上青筋暴起,呀呲欲裂,瞪着金久喝道:“鼠辈安敢!”
金久“切”了一声,鄙夷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视女子如无物,哪来这许多儿女情长?既然关兄不愿,那便算了,快些退下去吧,莫耽误了我和张兄耍牌!”
关二本就已经欲罢不能,吃了这一激,略微犹豫之后,终于还是答允了。
“好!关兄不愧是好汉子,你这签押便抵四千两银子!关兄是慢慢玩呢,还是咱们一局定胜负?”
“一局就一局,怕了你不成!”关二已经不管不顾了。
赵然一听关二答允,心里便忍不住为他悲哀。这一番对话在他看来,完完全全就是设计好的圈套。赵然之前便已经看得分明,金久和张泽早就将两张有问题的牌换到了袖子中,这局牌关二必输无疑。
“这局关某坐庄!”关二咬着后槽牙,提出了要求。坐不坐庄对输赢没有关系,但关二抢庄,却是想要争一争气运。
关二注定是争不到什么气运了,但却便宜了赵然,他这把可以毫无顾忌的在闲家一方押上重注。赵然也没客气,他将一千二百两银子全部押了上去,剩下的,就看赢多赢少了。
这局牌可谓绝对的豪赌,不仅对关二如此,对赵然是如此,对斋堂中的众道士们同样如此。有许多今夜输红了眼的,也在这一把押上了身上所有的银钱,希望能够一举翻盘。这其中便有焦坦和周怀二人,焦坦将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