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像苏苏那样的尤物,无论在什么地方,都随时可能会遭遇到不幸和暴力。赵群的身子跃起,向山下扑了过去。小方紧随着他。现在他们已经是共患难的朋友。现在阳光正和苏苏在一起。令人想不到的是,等到他们赶回那石屋时,阳光并没有跟苏苏在一起。阳光已经不见了。苏苏在哭,缩在一个角落里失声地痛哭。她的衣裳已经撕裂。她那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结实的腿、缎子般光滑柔润的皮肤,从被撕裂的衣衫中露了出来。赵群看见她,第一句话问的是:“什么事?谁欺负了你?”小方第一句问的却是:“阳光呢?”这两句话是同时问出来的,苏苏都没有回答。她全身都在颤抖,抖得就像是寒风中一片将落未落的叶子。直到赵群用一床被单包住她,将剩下的半碗“斧头”灌她喝下去之后,她才能开口。她只说了两句话,同样的三个字。“五个人。”她说,“五个人。”小方明白她的意思——这里有五个人来过,对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是五个什么样的人?——阳光呢?不管这五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都已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走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阳光是不是被他们带走的?”苏苏点头,流着泪点头。“他们是往哪里走的?”苏苏摇头,流着泪摇头。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往哪里走的。赵群低叱:“追!”当然要追,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追。就算要追下地狱,追上刀山,追入油锅,也一样要去追。可是往哪里去追呢?“我们分头去追。”赵群道:“你往东追,我往西。”他交给小方一支旗花火炮:“谁找到了,就可以此为讯。”这不能算是一个好法子,却是唯一的法子。没有痕迹,没有线索,没有目击者。天色又渐渐暗了,暗淡的天空中,没有出现过闪亮的旗花,甚至连赵群都没有消息了。
小方没有找到阳光,也没有找到那五个人。他已经找了一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没有喝过一滴水。他的嘴唇已干裂,鞋底已被尖石刺穿,小腿肚上每一根肌肉都在刺痛。可是他还在找。就好像月宫中的吴刚在砍那棵永远砍不倒的桂树一样。虽然明知找不到,也要找下去,直到倒下去为止。砍不倒的树,找不到的人,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山村中已亮起了灯火。从小方现在站着的地方看下去,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们昨夜留宿的那樵夫的石屋。在他看得见的两扇窗户里,现在也已有灯光透出。——赵群是不是已经回去了?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小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距离石屋里还有几十丈时,就听见了石屋里传出的声音。一种无论谁,只要听见过一次就永难忘记的声音。一种混合着哭、笑、喘息、呻吟的声音,充满了邪恶与激情。一种就算是最冷静的人听见,也会忍不住要血脉贲张的声音。小方冲过去,一脚踢开了门。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怒火却冲上了头顶——这简朴的石屋已经变成了地狱。苏苏正在地狱中受着煎熬。一条野兽般的壮汉,按住她的身子,骑在她的身上,扼开她的嘴,将满满一袋酒往她嘴里灌。鲜血般的酒汁流遍了她洁白无瑕的胴体。这野兽般的壮汉看见小方时,小方已弩箭般蹿过去,挥掌猛切他的后颈。这是绝对致命的一击,愤怒使得小方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