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怎会认得什么王七王八……”他歇一下,只见白领虎立刻神气活现,似乎要发作的样子,继续道:“他见到我,也许会晓得早点磕头免祸,你胡乱打着人家的旗号,混充好汉,又不知天高地厚,你有几条命?”那白额虎果真是个混混,仗著有千斤臂力,强横霸道,自称是铁医王六的徒弟,那铁腿王七乃是常德的前辈流氓,一双铁腿颇有功夫,名头甚外故此当郑敖毫不介意地说出工七的名字,白额虎便吃一惊,以为他认得王七,自己乱冒字号,岂不糟糕,哪知大谬不然,于是心胆又壮。郑敖心黑手狠,向来是斩草除根,一网打尽的办法,这时转眼扫曾其余的人,粗声问道:“你们想是白额虎的党众了……”那些人不敢作声,却一齐用劲摇头,郑敖一看这情形,知道他们都怕白额虎,不敢明言否认,当下冷笑一声,喝道:“白额虎,明年今日是你的祭辰啦——”话声一住,举掌便向他脑门拍下,白额虎一见他动手,赶快闪避,忽觉这人掌尚未到,一股力量已经当头压到,极为沉重,熬不住向后一倒,砰然倒在桌上,桌.上原本摆有一窝滚热的狗肉,这刻让他摔然压上去,热汁飞溅,立地把他烫得大声叫号。魔剑郑敌一掌拍出,哪容他问得掉,但心中忽然一动,修地收掌,眼看白额虎被掌力压倒桌上,十分狼狈的样子,他暗忖道:“我杀死这厮,原不过如同踏死一只蚂蚁,可是我要与母亲相见,这样岂不是连累母亲?罢,罢,看母亲份上,饶这厮一条狗命!”主意想定,不吭一声,回身便走,白额虎挣起身来,身上被滚汤烫伤一大片,疼痛难挨,凶性大发,攀然回手抄起那半锅狗肉,冲出屋子,喝骂声中,用刀砸掷郑敖。
魔剑郑敖在心中怒骂一声,修然转身,那锅狗内连汤带水,从头上飞过,他脚尖微微用力,身形已到了白额虎面前,陡然伸手揪住胸膛,右手起处,左右开弓地抽他几个嘴巴。白客虎被他打几个嘴巴,头也晕了,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有好些牙齿,敢情是口腔内完全破了。魔剑郑敖轻轻一推,白额虎己摔倒数尺外。郑敖心中怒气稍息,正想转身离开,忽又凝仁不动,心中暗自琢磨。屋中的人都走出来,没有一人去扶起白额虎,却愣愣地瞧看郑敖。郑敖想了片刻,回头问他们道:“那边这么热闹,到底是什么事?”丁老三甚是感激这陌生少年,立即抢着答道:“那屋子是郑大婶住的,黄昏时忽然有三位相公来到,给大婶一些银子,又说替她作主,洗雪冤仇。果然刚才常德府台大人派公子来说,已经连夜派人去拘禁她的堂侄,明早便重审那夺产之案c唉,相公你还不知那郑家的事,那是……”郑敖愣了一下,摆手止住他的说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三人不但送郑大婶银子,而且还出头作主,使官府重审此案么?”丁老三点头,纠正道:“那三位并没有出头,而是暗中作主,郑大婶连人家姓名也不晓得哪!”郑敖道:“天下有这种奇事?你们可曾见过那三人的模样?”另外一人道:“怎么没有,今晚我们吃的狗肉,便是他们在巷口帮我们截住的……”又有人插嘴边:“我奔出巷时,正好看见那矮矮的先生,说不出有多快地夹手一抓,便抓住狗颈背皮。”丁老三道:“那三人除了那矮矮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