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砍你腿的就是齐国人!齐军大营会被你这种蠢东西攻破?”
卢封臣道:“卫离,这是谁?”
卫离揪住那人衣服,一路倒拖回来,道:“这家伙是这伙徐逆的头目,恐怕知道些内情。”
卢封臣一听大喜。走过来用剑尖捅捅那人,道:“好乖乖,大逆不道的妖人,竟敢用灭伦的妖物来为害人间——你叫什么名字?操纵这邪雾之人,想必也跟你们有关,说,主使的人在哪里?”
那人强行忍住剧疼,傲然道:“我乌伯纯堂堂徐国武人,岂、岂会告诉你这些鼠辈?……趁早杀了我,免得我……”
卢封臣淡淡的道:“不说算了。来呀,把他拖给觜阌,让他也变成不生不死的行尸。我们走!”两个人答应一声,走过来拖起乌伯纯就走。乌伯纯亲眼见过觜阌如何用它那条钻子一样的舌头生生顶进人脑子,把脑浆嵴髓吃个精光,那真的是生不如死万劫不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奈何被人夹得紧紧的,眼见那觜阌虽然被绊马索绊住,火烧得吱吱乱响,居然还在拼命乱挣,一对混浊小眼恶狠狠地望将过来,那张狰狞的大嘴更是张得大大的,舌头乱弹……他胸口气一松,下身一热,便再也绷不住了,翻过身来拼命在草地上乱抓乱刨,一面惨声哭喊:“饶命饶命!大人饶命啊!大人我我我我……说!我说我说我说!”
他哭得声嘶力竭,下身关卡全面告破,狼狈已极。可在场人人心里满是同情,心想如果自己被拿去喂那妖物,只怕十八代亲祖宗都要攀咬出来,不由得一阵阵地打冷战。
下午 申时二刻 半个小汤河河洲
伯将从舷窗探出头去,只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中军大帐”,站在他身旁的封旭就叫道:“大人小心!”一把拖回他身体,自己迎在窗口,右手迎风一抡,画出一张透明的水盾;几支箭无声地穿在水上,虽然箭头已刺破水盾,却再也前进不了,随着水溅落在地板上。
蒙素扶住伯将身体,问道:“大人,怎么样?”
伯将摇摇头。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眼,他已看清楚,“中军大帐”其实已经失陷,现在从河里到河岸上都站满了齐军的行尸。这些行尸形容十分恐怖,绝大多数还在淌着血,都是新死不久,从河岸下到河里,哪怕水漫过头顶也浑然不觉,一个个又从河底下走上来。他们既无攻击性,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睁着无神的双眼前进。守卫河洲上游的齐军既不知如何作战,更不忍心与这些昔日的同袍作战,举着枪一步步后退,最后一排的背已经抵到了浮空舟上。
伯将对封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