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家布店之内。此时店中买布的人不少,别人见到他们,只道是大人带来的孩子,都没有人注意。谷沧海自家躲起,教阿莺向外面张望。片刻工夫,街上走过三名劲装大汉,个个带着兵器,神情凶悍。阿莺悄悄说了,又道:“若不是你教我向外看,我一直只注意骑马之人,决计不会瞧见这几位凶汉。”谷沧海道:“我推测他们一定会害怕蹄声惊动了我们,所以弃马步行,现下证明果是不错。”他沉吟一下,又道:“咱们先找地方藏起来,我有法子送你回家。”阿莺凝视着他,双眸流露出无限钦佩。谷沧海独自出去瞧看一阵,叫了阿莺一齐钻入巷内,绕到屋后面,不远处有座树林。谷沧海四顾无人,便着阿莺稍后,独自向树林走去,稍后阿莺才循路而至。两人在树林中会合,躲在一堆树丛之内。谷沧海透一口大气,轻轻道:“现在没事啦,但说话不可大声。”
阿莺应道:“是。”忽然噗嗤一笑,说道:“我在堡中只怕爹爹和倪大叔两人,除了他们之外,别的人叫我向东我就向西,要我坐我就站,想不到这么听你的话。”谷沧海微微一笑,道:“我在家中乖得很,不过我从来不爱跟女孩子在一起。”阿莺嘴一努道:“哦,你不爱跟我在一起就算了。”谷沧海笑道:“我的话还未完,下次你记得等我讲完再插嘴。”阿莺应了一声是,态度甚是柔顺,而且极其自然。谷沧海道:“我虽是不爱跟女孩子在一起,可是只有你是例外,因为你跟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阿莺大喜道:“怎生不一样?”谷沧海沉吟一会,一本正经的道:“第一你很好看,第二你不扭扭捏捏,第三你对我很好,第四我非跟你在一起不可。”阿莺含笑听他说话,心中毫无恐惧,她自是不晓得这是因为她对他极是信赖之故。两人谈了一会,谷沧海问道:“你可是学过武功?”阿莺点点头,道:“学是学过,但爹爹很不满意,他说他的路子不适合我,要送到表姑姑处学武,但我妈不肯。”谷沧海道:“你表姑姑是谁?”阿驾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有个外号是迫魂娘子。”谷沧海咋舌道:“这外号好骇人。”说着,警觉地向外面窥看。阿莺讶道:“难道那恶汉还会找到此地?”谷沧海道:“这可说不定,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两人又谈了一些别的,阿莺时时侧耳聆听,如此过了许久,阿莺忽然面色发白,说道:“有人来啦!”谷沧海握住她的小手,微笑道:“别怕,大概不是那些恶人。”阿莺果然不怕,侧耳细听,顷刻间便笑道:“果然不是恶人。”谷沧海道:“若是恶人们来的话,一定走得很轻,来的怕是附近乡人。”过了一会,只听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一听而知共有两人,边谈边行。其中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那些人骑马跑来跑去,多么威风啊!”另一人答道:“这年头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么多的人骑着马带着凶器来来去去,竞不怕被官府送到牢里去。”此人嗓音苍老得多。年轻的说道:“我瞧八成是强徒歹人,面上的那股神情一看便知。”年老的说道:“可是他们都在找两个孩子,若是强徒歹人,找孩子作甚?”年轻的嘘一声,低低道:“别这么高声说话,他们只要听到强徒歹人这么一句,就要找咱们麻烦,刚才两三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