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移,陈剑谁的手指已似铁箍一般扣在他的脉门上。也不知怎的,“将军”只觉手腕一麻,枪就再也握不住。先机原本掌握在劫机者手里。可是在一刹那间,局势变了。陈剑谁、史流劳已掌握住反击的契机。可是有了作战的机会,并不代表就是胜利。陈剑谁右手扣住“将军”的脉门,龙争夺枪,枪才到手,贵夫人的机枪已顶住了他的后脑。但他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甚至没有因而减缓。他一肘就把“将军”撞飞出去。然后猛然返身。贵妇人已不能选择。她只有开枪。向他脸上开枪。机枪是扳动了,但没有枪声。也没有子弹。陈剑谁的小手枪却已嵌在她双乳之间。“虽然,我只有一粒子弹,”除剑谁从容不迫的说“对只射一次的东西我一向珍惜,除非你逼我,否则我还真不想射在你身上。”贵夫人瞠目、弃枪。陈剑谁的手自西装口袋里伸出来。掌心有六七发子弹。贵妇人这才知道,在刚才陈剑谁坐近她的时候,就已看出她手提包的玄虚,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出了她的子弹。局面似乎已受到初步的控制。时机似已掌握在陈剑谁那一边。掌握时机就是取得了生机。史流芳正拟挥拳。向威尔森的鼻子。他对这种鹰钩鼻一向没有好感。更何况这样一只不令人好感的鼻子是长在那么一个令人厌恶的脸上。但他的拳还没有挥出,一人已跳了起来。这人手上也有枪。这人正是刚才在洗手间里被扯出来的那瘦子。他拔枪,人在陈剑谁和史流芳的后面。他甫动,背后就给一物顶住。“放下枪,”一个带了点兴奋清脆的女音道:“否则我就先在你背上开个窟窿。”“你不敢开枪的,”这瘦子强作镇定,我们是在飞机上。忽听机上一个小孩子问:“妈咪,那位姐姐为何用一支汤匙指着叔叔的背?”瘦子一听,心知有异一霍然转身……“你们邦栅开枪,”车把剑谁一转身,瘦子手上的枪,不知怎的已落在他手里了,“所以枪是我的。”瘦子惊骇不已。对方转身,他是看见的,可是怎么出手,他站在对方面前竟也没看清楚,只觉手腕一麻,五指一松,枪便易了主人了。——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今日他们来劫这架飞机,但上这些煞星,实在是倒尽了霉。“通常,高明的动机者,都会留下一两个人手,充作普通播客,以防局面有变时,可以有人及时出手扳回。”陈剑谁解释道:“我们这位女士便是留着来负责对付这种最后关头才出现的人。”“我才不会开枪”骆铃愉快地说,她把手上一支银匙送到瘦子面前,“我也没有枪可开。”她用手拧了身边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孩脸上一把,说,“你差点儿就害苦了姐姐。”那瑞士人对骆铃傻了眼:“小姐原来你是个……女超人!”骆铃嫣然一笑,说,“我们华人岂止于创意,还常令世人惊奇呢!”“好,对不起,将军,你们的劫机行动完结了。”陈剑谁把枪交给史流芳和骆铃,手里只留下一颗手榴弹,牛丽生犹在呼呼大睡,压根儿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我去机长室把剩下的一位也请过来吧。”
他知道骆铃和史流芳会“料理”现场的。——要对付剩下那名劫机者,凭他的身手,可以说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不过不知怎的,当他站起来走向驾驶室之时,忽然觉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