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淫她时却被其乱抓乱咬,一怒之下,就将她掐死了。后来切下来她的两只奶房,蒸熟了大伙吃,也送了我一只,别说,那味道还真不错。”韦播也猥亵地吃吃笑着:“是吗?改天有机会,给我也尝尝这味道。”两人正说得兴奋,有人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盆走了进来,韦播也没仔细看,伸手就揭开盖子,对高嵩说:“其实那美人的乳房,和这炖烂的熊掌倒很有几分相似之处……”刚说到此处,却见对面高嵩已是脸色煞白,眼孔里露出十分恐怖的样子。韦播再低头一看,汤盆里哪有什么鲟鱼熊掌,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是的,韦六的人头!高嵩率先“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只见来人将汤盆带人头往高嵩头上一砸。这力道威猛无比,高嵩的脑袋顿时被砸得像只摔烂的大西瓜一般,身体也像歪倒的麻袋一样,重重地倒在地上。波斯舞女尖叫逃散,韦播也吓得手脚发软,刚想伸手摸身边的陌刀,却被来人一脚踏住手腕,疼得他“哇哇”鬼叫。灯烛下,来人的面目此时看得格外分明,他头发上指,目眦尽裂,正是万骑左营统领葛福顺。韦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反……反……”一个“反”说了半天,也没吐出别的字来。葛福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利刃猛然一挥,韦播顿时身首异处。万骑营中,葛福顺在一彪人马的簇拥下,用木杆高高悬起韦播、高嵩二人的首级,策马四处高呼:“韦后毒杀先帝,图谋扰乱社稷。现在大伙儿一起诛杀韦氏,拥立相王为帝以安天下,有助逆党者,这杆上的首级就是榜样!”万骑营的豪杰,平日里早就看不惯韦播等人的骄横作风,此时大多都轰然而起,欣然听命。长安城内,夜禁极严,寻常时日里晚上就少有车马人声。如今这些天,都知道皇帝驾崩不久,国势不安,更是加意地戒备森严。夜幕一降,当真是鸦雀无声,空荡荡的街衢里,只有巡夜甲士的马蹄和打更人的吆喝声,才能像一颗小石子落在沉沉的井水中一样,暂时打破这黑夜中的静谧。然而,今天万骑营中却灯火通明,鼓噪之声惊天动地,长安百姓皆被惊起,但均藏在家里不敢出来。老宰相韦巨源刚刚睡下,听得外面喧声如雷,又匆忙起身,颤颤巍巍地非要出去看一下情况。夫人和儿子都跪地苦劝道:“兵荒马乱,凶险之极,等事定之后再出门吧!”韦巨源年近八十,却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他激动得白须乱颤,一把揪开夫人扯住他衣袖的手,又将挡在面前的儿子踢开,让两个老家人扶着,喝令开了宅门,直奔朱雀街而去,口中嚷着:“国家有乱,我是三朝老臣,哪能坐视不管?”
韦巨源刚走到街口,只见一队人马呼啸而来,手中执着巨斧长锯,还有人抬着云梯,推着撞锤大呼狂叫着向皇城内苑而去。他抢到道路中间,喝道:“你们是何人统领的兵马?奉了谁的号令,竟然敢夤夜之中,凌犯皇宫……”还没等他说完,一名军将骑着快马,一下子将韦巨源撞倒在地,马蹄正好踏在他的胸口,当即口中鲜血狂喷,死在道中。内将军贺娄氏听到有人说起城中生变的事情,匆忙跑进宫中,回禀韦后。韦后不以为然,还以为是羽林万骑的人去捉杀太平公主及李隆基等人闹出来的动静。她挥手道:“我知道了,不必惊慌,到天明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