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武艺和计谋,如果猝然反噬,我们可就要有灭顶之灾。因此,地母夫人将他请去,让我们细细勘查一下有没有可疑之处。”李煊听了,当下有些踌躇,但贺兰晶这番话有理有据,他也无法辩驳。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座小庙,和初见时的荒凉冷寂大有不同,如今是春风熙暖的天气,园子里多了不少的生气,墙角几株树上开出一簇簇洁白的丁香花蕊,散发着独特的香气。李煊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贺兰晶一边详细勘查毗沙门神像上下有无机关密钥,一边劝解李煊:“我也觉得青乌先生不会是奸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要知道我们整日里几乎都是立在刀尖上行走,稍有疏忽,就会有粉身碎骨之祸。最好是我们查验之后,并无半点青乌先生背叛我们的证据。就此也让他洗清嫌疑。”李煊听如此说,心下方有些释然,于是问道:“这长柄铜钥匙是开启什么的?”贺兰晶说:“我也不知道啊。青乌先生私藏在此处,必定是他极隐秘的一件东西。但我查勘了神像上下,并无开启的痕迹。哦,对了,青乌先生是心思机敏的人,他绝对不会将钥匙和开启的东西放在一块的。”
说罢,二人又走进青乌先生的卧室中查寻。只见东面的几案上,摆着一个青瓷方匣,中间有一铜钮,留有一匙孔,大小似乎正和贺兰晶刚才找出的铜钥匙相当。李煊欢喜道:“快拿钥匙来,看来正是开启此物的。”贺兰晶取出钥匙,正要伸进去,突然又停住了手,李煊急道:“咦,为什么不开呢?你怕有毒蛇毒药吗?”贺兰晶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想,青乌先生是何等谨细之人,如果是隐秘之物,怎么会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放在显眼之处,这里面肯定有诈。”说罢,她从头上拔下一根莲枝缠丝银质发簪,小心地从匙孔中伸进去一探,开始并未觉得有何异样,但过了一会儿,只见有丝丝青烟从中冒出。贺兰晶急忙抽出来一看,只见银簪伸进匣子的部分,大半已经被销熔,只留下黑黑的小半截。李煊咋舌道:“如果我们先用钥匙探入的话,这把钥匙就早已毁掉,再也无法使用了。青乌先生看来早有安排,如果是心思迟钝的小毛贼,就算侥幸获取了钥匙,也无法开启探得真正的秘密。”两人于是急忙四下搜寻,青乌先生住的这间破庙里别无长物,只有一案一琴,一榻一盆。当下细细看过室内诸般用具,连墙壁屏风之后,几案床榻之下,无不细细搜过,但仍旧一无所获。李煊越搜越是心下不安,说道:“青乌先生是心细如发的人,我们搜过他这座住所,肯定会被他发觉的。”贺兰晶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也早料到了此节。如果查不出青乌先生是奸细的证据……”李煊问道:“那怎么办?”贺兰晶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神情说道:“那只好我们假借有官兵来捣毁,将此处的东西索性砸个乱七八糟,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李煊踌躇道:“那青乌先生的琴和书,岂不全毁了?”贺兰晶嗔道:“你这等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为大事者不顾细节,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财钱珍宝,毁了这里,我们再为青乌先生买一处更好的居处。当然了,青乌先生性子孤冷,就喜欢一些荒颓的所在。”听她如此说,李煊方才略有些释然。寻来寻去,约摸找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