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狗官敢戏侮人!”那军官怔了一怔,忽地不怒反笑:“啊,你比她更美,好,你要我放过她,那也行呀,你替她跟我去吧。”话犹未了,只听得“啪”的一声,军官脸上已是给那少女打了一记清脆玲珑的耳光。那军官又惊又怒,脚步一个踉跄,喝道:“臭丫头,要造反吗?”跟着便是一刀向那少女斩去,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卖艺那汉子连忙叫道:“大人,使不得!”伸手就要拉开那个军官,不料他话犹未了,也还未曾拉着那个军官,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少女已是一把抓着那个军官,扭断了他的腕骨,把他的钢刀也抢了过来了。少女冷笑道:“你说我造反,我就造反,那又怎样?”一刀劈下,作势就要杀那军官。那汉子又慌忙叫道:“姑娘,使不得!”人丛里突然走出一个少年,抢在卖艺那汉子的前头,把少女拉开,埋怨她道:“你闯的祸还嫌不够么?你怎么老是爱管闲事。”那军官痛得杀猪般的大叫,冲出人丛,一面跑一面骂道:“臭丫头,你等着瞧!我不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不姓张!”看热闹的人早已吓得四散奔逃,有个好心的老者说道:“姑娘,你闯了祸啦,你打的这个人是本城黄总兵的副官,还不快走!”少女给那少年拉开,小嘴儿一撅,说道:“什么叫做多管闲事,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狗官欺侮人吗?我可不能!”那少年低声说道:“傻妹子,人家的本领可比你还高明呢!”卖艺那小姑娘上前道谢,说道:“为了我连累你们兄妹,我真是过意不去!”那汉子笑道:“别多说了,强龙难斗地头蛇,祸既然闯了出来,那还是赶快走吧!”转眼之间,看热闹的人,卖艺的父女,和那对兄妹全都走得干干净净。缪长风在大观楼上一见那少女出现,就不由得大吃一惊,几乎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原来那个少女乃是武庄,那个少年是她的哥哥武端。缪长风无暇与云紫萝细说,连忙和她下楼。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待他们赶到现场之时,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缪、云二人在园子里乱转,碰着人就打听,人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有的把他们当作官厅的密探,只说不知。有的则劝他们赶快逃走,别惹祸殃。但即使对他们并无疑心的人,也是不知武端兄妹逃走的方向。原来大观楼里,到处是假山树木,缪长风刚才虽然是在楼上看下来,但武端兄妹混在人丛中逃走,转眼之间,就消失了踪迹,待他们下得楼来,当然是更难寻找了。云紫萝道:“看来此刻他们已是逃出园子了。”缪长风苦笑道:“偌大一个昆明城,那就更难寻找了。”云紫萝道:“他们是什么人?”缪长风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那个师姐吗?”云紫萝道:“你是说我有点像你的那位业已去世的师姐,山东武城武大侠武定方的夫人?”缪长风道:“不错,刚才所见的那两兄妹就是我师姐的子女了。男的叫武端,女的叫武庄。一年前我是在洪泽湖边和他们分手的,想不到他们也来了这里。”他们走出园子,没多一会,果然便看见那个军官带了一队兵丁跑来捉人,有几个刚刚步出园门的游人,还给兵士截住了盘问。云紫萝道:“咱们还去不去西山游玩?”缪长风想了一想,说道:“卖艺那汉子是个老江湖,看来他们大概也不会在城中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