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怒形于色地瞅住她,嘴唇紧闭,似乎不愿置答。红衣丑婢接着道:“尊驾气量未免太小,竟然如此忿恨,同时也不敢见示姓名,可谓胆小如鼠!”青衫少年受激不过,厉声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性桓名字便是。至于前赴龙虎山庄之故,却不能告你……”那红衣丑婢嘻嘻一笑,表示心中满意,她不笑时已够丑陋,这一笑之下,露出一排焦黄板牙,更加丑恶可厌。她转身直奔马车,转眼间已钻入车厢之内。那个性伍的丑陋大汉亦已跃上马车,长鞭一挥,驱马过桥。青衫少年见他们行动怪异,更不知车厢之内是否还有别的人。当下也纵上马背,紧跟着那辆马车,直向座落在山环中的龙虎山庄驰去。那龙虎山庄庄前有道河流,形成天然屏障,庄子建于山环之中,分为左右两进屋字,一望而知这座山庄取名为龙虎,必是代表两个人,是以庄中屋宇也分为左右两进。河上又有道石桥,目光从桥上越过,便是一片布置幽雅的因林,那左右两进屋宇的大门都隐没在花卉树木之后。那辆马车及青衫少年这一骑直渡石桥,刚刚驶过,两名壮汉从树后闪出来,拦住马车去路。姓伍的丑陋汉子勒住缰绳,厉声道:“此地可是龙虎山庄?”那两名壮汉都露出微怔之色,右边的一个缓缓道:“此地正是龙虎山庄,尊驾高姓大名?有何贵干?”那丑陋大汉道:“大爷姓伍名放,你们快浚回去,叫司徒峰出来答话…………”两名壮汉神色变动,既诧且怒,其中一个双目一瞪,朗声大喝道:“好小于,你竟敢到这龙虎山庄撒野卖狂,简直是活得不耐须啦!”旁边的壮汉扯一扯他的衣袖,道:“等我来说……”他接着向那丑陋大汉伍放道:“朋友明知此地乃是龙虎山庄,并且指名要见螃大爷,不知可是以前旧识,特来寻他?”伍放冷冷道:“那有这许多废话!”那壮汉道:“如果朋友不说清楚一点,却教我等怎生入内通报?”伍放凶睛一突,正要发横,车厢内突然有人掀帘出来,却是那名佩刀的红衣丑婢。她哼了一声,道:“你们入内告诉司徒峰,可说是二十年前滇北玉龙山见过一面的故人来访……”那两名壮汉齐齐哦了一声,转限向车厢中望去,但车帘深垂,目光无法望透。
人家既然说出是二十年前滇北玉龙山见过的故人,来历已明,他们自应入内通报。但这两名壮汉却不移步,互相对望一眼,左边的壮汉突然大声道:“请姑娘转问贵上是否二十年来一直居住在滇北玉龙山上?”那红衣丑婢眉头一皱,道:“你们当真不识进退,我家主人岂是随便就与低贱之人答话的?”两名壮汉不禁怔一下,继而涌起怒容。右边的壮汉冷笑道:“姑娘也不打听打听,龙虎山庄之中的人,踏入江湖上,那一个不是受尽武林同道敬仰尊祟?假如你们存心来此惹事生非,我等两人虽然算不了什么人物,但也不容你等猖狂撒野……”红衣丑婢在鼻孔中哼了一声,道:“就烦伍爷略施手段,教这两个无知之辈吃点苦头!”伍放长笑数声,长鞭一挥,鞭梢宛如灵蛇掣动,直向那两名壮汉卷去。两壮汉齐齐高声大喝,倏地分开,身法相当迅快。鞭梢电掣般卷到右边那人,这壮汉急急举掌劈击。那知掌力未到,鞭梢已绍回去,疾扫左边之人。左边的壮汉身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