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仍在不住敲门。并非那人警觉不够,实在是小关的轻身功夫到家,所以小关从穿宙而出,到隐身在门外不远,那人始终不曾发觉。夜色虽暗,小关在片刻之后,仍然已辨认出那人影是墨鱼。墨鱼敲门久久无我回应,自言自语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她会跑到哪里去?若说人不在,为什么炉子里好像还烧着火?”略一犹豫之后,墨鱼干脆绕到屋后,由窗子外爬了进去。墨鱼一进外间茅屋.首先触入眼帘的是、便是那炉熊熊烈火,和炉上热气蒸腾的沙罐,不由嘟哝着说:“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味道。深更半夜的,还准备有宵夜,可不赖。”进入里面房间?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点声息也不闻。墨鱼先伸手往床上一摸去,褥子上面被子下面竟然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奶奶的,路到哪里去了?”他自言自语,却又觉出不是那回事:“不对,她如果出去了,为什么门是关着的。”就在这时,他终于听到墙壁边发出鼻息之声。墨鱼急急燃起灯火。顿时,他的眼睛一亮,连嘴巴也几乎合不拢来,那神情除了抽象派的画家可以捕捉到外,别人可无法形容出来。只见小曼精赤条条,全身光光滑滑,曲线玲珑的面壁盘膝而坐,虽然肤色稍黑了一点,但却体态轻盈,尤其乳隆臀肥,衬上那纤纤细腰,看得墨鱼直咽唾液,恨不得一口把地吞下肚去。他虽然和小曼有过肌肤之亲,但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听用角色,只在暗中提心吊胆奉命行事,事后实在是嚼蜡无味,今天小曼任其上下其手,他认为是登堂入室的进阶,怎不使他乐得像发羊癫风一样,若这时有人问他令尊大人尊姓大名,他能回答上来才是怪事。他深知小曼练功此刻正练在节骨眼上,紧要关头,无法分神他顾,若不趁这当日捞点儿油水,以后哪有这样好的机会。于是,一时之间,他眼睛和手指都不闲着,不但手指走遍层峦耸翠,连眼睛也似乎扫尽曲径幽禁。这时的墨鱼,谁能不说他是个主宰这小天地的大人物。小曼练功已练到紧要关头,对墨鱼的所作所为,似乎浑然不觉。而墨鱼也颇能摸之不倦,视之不厌。不知过了多久,小曼才呼地吐气开声,两眼也缓缓睁开了来。墨鱼也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坐在木凳上,两眼望向内墙,一本正经大有非礼勿视的模样。小曼站起身来,边穿衣边问:“墨鱼,你什么时候来的?”墨鱼润了下嗓子:“刚到,你怎么一个人在练功?不是一定要有个男人陪着才成么?”小曼不动声色:“难道你不是男人?刚才不是也在陪着我?”“可惜我刚到戏就唱完了,想帮你忙也帮不上,下次一定多多效劳。”“灯也是你点的?”墨鱼发出一声干咳:“我从前好像听你说过,暗练不如明练,所以替你点上了灯,我是规规矩矩的,这有什么不对么?”小曼半嗔半怒道:“你会规矩,规矩的人都死光了。”“真的,我这两天眼睛有毛病,我什么也看不准,什么也看不到。”小曼眯着眼睛发出一阵笑声:“墨鱼,真难得,你居然这么老实起来。”墨鱼一抽鼻子:“在下决心从今后改邪归正,做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尤其对女色,苦有半点儿不老实,就捅瞎我的眼,剁掉我的手!”
小曼又是格格一笑:“何必发那么大的重誓,只要心正意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