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了许多。忽察觉葛老二的眼睛老盯着自己,小蛋禁不住也低头朝同样的方向看了眼,疑惑道:“葛二哥,你在看什么?”葛老二脸色古怪地嘿嘿一笑,道:“我是在想,全身都给包在了盔甲里脱不出来,日后万一想方便什么的,又该怎么办?”
小蛋脸一惨,“哎哟”一声跳将起来想摸裤裆,瞅见阿青、阿紫都在望着自己,又赶忙住手,偏觉得下腹胀痛,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懊丧道:“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点,不然刚才少喝点茶才对。”江南瞧见小蛋窘迫模样,建议道:“要不咱们想法在底下钻个洞出来?”小蛋摇头道:“不成的,蒙师兄的雷轰锥都砸不破它,要钻出个洞可不容易。”小郭眨眨眼道:“一下两下或许不行,但咱们这么多人,每个人轮流坚持钻,总能打通。”小蛋又叹了口气,道:“兴许你说的不错,但我怕等到把它打穿,也早憋死了。”小管道:“别着急,我有法子。不是下面行不通吗,咱们往上面走不就成了?”阿紫扭头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小蛋苦笑,道:“小管没胡说,如果真的想不出办法,恐怕我只好把自己倒吊起来了。”见小蛋一脸的认真样,大伙儿都笑不出了,纷纷埋头苦思钻洞之法。杜先生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酒,道:“寞少,你的担心大可不必。以叶宫主的精明,岂会忽略这么紧要的问题。老朽猜想,乌犀怒甲本身定有解决之道。”小蛋眼睛一亮,一拍脑袋,也来不及和众人打招呼了,晃晃悠悠冲出门去。江南道:“杜先生,但愿你没猜错。否则我不信也得信,活人真能被尿憋死。”小郭道:“就算不被憋死,照小管的法子,‘满嘴喷粪’可就不光是句骂人的话了。”阿青睁大双眼,委实不敢想象小郭预言变成现实的可怕情景,只有默默祈祷噩梦不会成真。毕竟,乌鸦嘴也不是人人都够资格做的。半炷香后,小蛋神情轻松地走进屋,众人大松一口气后,均忍不住好奇心泛滥。阿紫和阿青无论如何也不敢先开口,问小蛋是如何化解危机的,而在场的其它人却好似有了默契,暗递眼色却都绝口不提。除夕过后连放了三天大假,小蛋渐渐习惯了自己的新装备,惟一头疼的地方,莫过于无法再享受热水泡澡。长此以往,多半路边的野狗都懒得搭理他。但这三天他也没完全放松,一面继续修炼铜炉心鉴和惊雁鞭法,一面锲而不舍地苦心琢磨“有容乃大”的心法。身上的积伤逐渐完全愈合,而有了乌犀残甲的保护,今后想再伤都难。正月初四,小蛋收拾心情前往愚步斋报到,早课结束后,叶无青将他和楚儿留了下来。三人走进后堂时,小蛋兀自能感到蒙逊从背后射来的森寒目光。叶无青落坐后道:“楚儿,常寞,我先让你们见一个人。”双掌轻击,侧门珠帘一挑,盈盈步出一位容貌姣好、清丽可人的白衣少女。她虽不及楚儿那般明艳绝伦,但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只是不知为何,双目红肿、眉含忧伤,跪倒在叶无青座前低声道:“叶叔叔。”叶无青右手虚抬,一股柔和的无形劲气将少女扶起,温言道:“妳昨晚睡得可好?”少女垂首道:“这是霓儿自大哥走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叶无青点点头,道:“楚儿,妳可还认得欧阳霓?她是明驼堡欧阳世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