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滚滚流下。
陡然间,又有一道人影闯入舱内,此人落脚极重,船身大为摇晃,只听他暴声喝道:
“好大胆的淫贼!”呼的一声,一股极是强劲的风力直袭那扣拿柳昭的人。
舱内灯光大亮,一切都瞧得真切,这最后闯入之人,正是那矮胖少年,手中的亮银画桨方自迅急扫出,那个抓住柳昭左臂之人就是那个十八九岁的佩剑少年,身上一袭长衫,面如冠玉,极是俊美潇洒。
亮银画桨堪堪打中佩剑少年后背,矮胖少年一瞧不对,口中大喝一声,宛如平地打个霹雳,只震得舱中之人,个个耳鼓疼鸣,他吐气开声之际,同时使劲煞住画桨去势,但画桨去势何等猛恶劲厉,哪里能硬煞得住,砰的一声仍然打中佩剑少年后背。
舱中一阵大乱,人仰马翻,那佩剑少年身子压住柳昭、柳儿二人,矮胖少年目瞪口呆,竟忘了上去把他们拉起。
佩剑少年从两人身上翻滚开一侧,五指仍然牢牢拿住柳昭臂上穴道,柳儿最先坐起,低头一瞧,只见柳昭满头大汗,面色焦黄,连忙叫道:“哎,相公快放手……”佩剑少年深深调息几口气,才道:“姑娘这话怎说?”
矮胖少年弯腰拉起佩剑少年,说道:“我真想不到你比我抢先一步,我……我……”底下歉疚之言还未说完,佩剑少年已从他面上神情瞧得明白,接口道:“兄台不要放在心上,这叫做仗义岂敢后人。”
矮胖少年一怔,道:“说得好,这正是我心坎中的话。”
柳儿柔声道:“两位大侠客待会儿再说话行不行?求求你先放了柳相公吧!”
佩剑少年一眼望见灯畔有方黑布,当即明白灯光忽暗之故,心中略有所悟,便放开手,柳昭长长透一口气,运功催动血气,一时之间,还不能开口说话。
柳儿芳心着实被这两个少年的侠心义行所感动,满面悔疚之色,柔声道:“这都是我的不是,还望两位相公饶恕。”
矮胖少年还不明白她话中之意,问道:“你说什么?”
佩剑少年淡淡一笑,道:“她并无被袭之事,是故意装出这等情状。”
矮胜少年越发疑惑,道:“为什么?”
柳儿接口道:“我和柳相公谈起你,得知相公乃是正直侠义之士,心中甚是敬佩,有意相邀上船一见,但又想到相公未必就肯移驾,所以作此狡猾,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教这位相公无妄受灾,心中极是不安。”
她口齿清晰伶俐,声调娇柔,说得极是委婉动听,那矮胖少年本来没有吃亏,不要说他,便那佩剑少年白挨了一桨,此时也气恼全消。
柳昭运功至此,已经恢复如常,长吁一声,说道:“疼死我啦,你手上可是练的有大力鹰爪的功夫?”
佩剑少年歉然一笑,拱手道:“正是,此事只怪兄弟鲁莽,多有得罪了柳兄。”
柳昭见他谦诚有礼,不觉大生亲近之心,嘻嘻笑道:“这可怪不得你,你贵姓大名?”
佩剑少年歉容末消,答道:“兄弟王元度。”
矮胖少年怒叫道:“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