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政,以公子的才华,竟误入歧途至此,实在令人惋惜。”
韩非呆了一呆,想不到徐节如此不客气,对他提出不留余地的批评,心中有气,虽满腹高论,但愈气下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龙阳君、白圭、邹衍均脸现冷笑,“欣然”看着他受窘。
纪嫣然则蹙起黛眉,既有点为韩非难堪,又对他的张口结舌颇为不耐。
项少龙这旁观者,忽然明白了纪嫣然举行这晚会的背后意义;就是希望能找出一种治国的良方,所以才会对韩非另眼相看,并找来魏国的重要人物,好让他们接受新的学说和思想。
徐节见韩非毫无反辩能力,更是趾高气扬,得意放言道:“至于公子否定先王之道,更是舍本忘宗,正如起楼,必先固根基,没有了根基,楼房便受不起风雨,这根基正是先圣贤人立下的典范。”
这些话正是针对韩非提出不认为有一成不变的治国方法的主张。韩非认为沿袭旧法便如守株待兔,所以不应墨守成规,而要针对每一时期的真实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这想法当然比倡言遵古的儒家进步,只恨韩非没有那种好口才说出来。
项少龙见韩非差点气得爆血管,心中不忍,冲口而出道:“废话!”
话才出口才知糟糕,果然众人眼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来,徐节更是不屑地看着他冷笑道:“项兵卫原来除了带兵打仗外,对治国之道亦有心得,下官愿闻高论。”
项少龙感到纪嫣然的灼灼美目正盯着自己,暗忖怎可在美人之前颜面扫地,硬撑道:u时代是向前走的,例如以前以车战为主,现在却是骑、步、车不同兵种的混合战,可知死抓着以往的东西是不行的。”
纪嫣然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项先生有点弄不清楚徐大夫的论点了,他说的是原则,而不是手段,就像战争还是战争,怎样打却是另一回事。”
龙阳君娇笑道:“项兄你剑术虽高明,但看来书却读得不多,现在我们和韩公子争论的是‘德治’和‘法治’的分别呢!”
徐节朗声颂道:“为政以德,比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顿了顿又念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以格。”
这几句乃孔子的名言,意思是治国之道,必须从道德这根本做起,才可教化群众,使国泰民安。与法治者的着眼点完全不同。
项少龙大感没趣,觉得还是趁机会早点离去较妥当点。什么为政以德,自己连个中是什么道理都弄不清楚。早走早着,以免出丑,站了起来施礼告辞。
众人为之愕然,想不到尚未正式入题,这人便临阵退缩。
纪嫣然不悦地看着他道:“若项先生又像日间般才说了两句便溜掉,嫣然会非常不高兴的。”
龙阳君还未“玩”够他,怎舍得让他走,亦出言挽留。
项少龙心道我理得你纪嫣然是否高兴,横竖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陪客,正要不顾而去,忽地发觉韩非正轻扯着他的衣袖,心中一软,坐了下来。
纪嫣然喜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