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大开了寨门,欢迎西夏军进去搜赵长安,结果全寨六千多人,只逃出两个来。没藏乞逋哪里是要追拿赵长安,分明是借故抢掠杀人!”
苗夫人一脸的不服。
“没藏乞逋嗜杀,已近疯狂,倚仗妹子是太后,他骄横跋扈,常常攻城陷地,以屠城取乐。且这人又最贪婪爱财,这次他来围静塞,不过是看中这里富得流油,守备又空虚。若在座的诸位依了这位夫人的‘理’,那城里的九万百姓,还不够没藏乞逋的每个士兵挥三下刀的。各位英雄若要引颈受戮,现在就可以派个嘴巴利索的人,去跟没藏乞逋讲‘理’,倒也没必要坐在这儿议个没完!”
半晌,一道士嘎声道:“就算要守,光这区区八百人,怎么会够?杨大人就没派人去辽京求取援兵吗?”
杨利用呆望地下:“早就派过了,已派了五拨人出去,可,全都没出城百步,就被乱箭射死了。”
李隆叹了一声:“我也派了手下武功最强的三人出城去搬兵,可他们都没绕到敌军的一侧,就被发现了,死得也很惨!”
群雄皆不再做声,一时间气氛压抑,令人透不过气来。
赵长安、冯由、子青吃完面回到客房,冯由苦笑:“我小看这个骚婆娘了,她居然真的会派兵从这个方向追上来。”赵长安亦是连连摇头:“认为别人傻,就是自己傻!咦,叔叔,你在做什么?”
冯由头也不抬地收拾行李:“走啊!子青姑娘我背着,你小子断后。别说才区区四万,就是再添十倍,想拦住老子?哼哼,老子还嫌太少了点儿。只是车子不能要了。”赵长安皱眉:“叔叔,我们不能走!”
“哦?”冯由直起腰,目光闪动,“你个愣头青,又没来由地发哪一门子的善心?难道你忘了,昨天那些人口口声声的,要除了你这个魔,灭了你这个妖?现在好了,就让这些大英雄、大侠士们,去除一除城外那漫山的魔、诛一诛那遍野的妖吧。何况,静塞是辽国的,跟我们有何相干?西夏兵打辽兵,哈哈,太好了,打得越厉害越好,越惨烈越好!最好是杀它个血流成河、日月无光!”
“叔叔,话不能这么说,我大宋百姓是人,辽国的百姓也是人。现全城人均面临灭顶之灾,你我又怎能袖手不理?且这次城被围困,全是我的缘故,若这一城的老弱妇幼都死于非命,我就不信以后每天晚上叔叔你会睡得着觉!”他一摆手,阻住冯由的话头,“况你我既有能力救人,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那岂不是连条狗都不如了?”
冯由苦笑:“好好好,算你的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可我们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人,怎么去对付四万的精锐之师?况此城守备已把宁致远及一干掌门首领全请了去,倒不在乎我们两个。”
赵长安连连摇头:“不,以宁致远的能力,若只是在武林中铲恶除害,自是游刃有余,可决战一名武林高手和决战一支敌国军队,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昨天进城时我就已发觉,此城防守甚是空虚,现下情势是敌强我弱,悬殊不可以里计,宁致远对这个局面绝对无法应付。而我相对来说要好点儿,你我这时要是去辽守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