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我失去了一切,这个姓李的又要害我失去我仅有的,我不甘心,我不能让他姓李的害我这一辈子。我要把李家人一个个赶尽杀绝,这个贱丫头就是头一个,我现在就去要她的命,去”德俊琪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了惊容:“娘……”“我叫你去,听见没有?”“娘”“去不去,不去就从此不要再叫我,永远不要认我这个娘。”“娘,您……”“好,德俊琪,养了你廿年,到今天我才算真正认清了你,生身之母居然比不上仇家一个贱丫头,好,我不用你,我自己去,自己动手。”帷幕后,那女子身影霍地站了起来。“娘”德俊琪大叫,闪身往前逼进一步。“怎么,难道你还想拦我,对我出手?”德俊琪颤声道:“孩儿不敢。”“那就给我闪开。”德俊琪两眼发了红,一双奇光闪射的目光怕人,一袭白衣无风自动,紧接着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突然,他低下子头:“孩儿愿意自己去。”“你怎么说?”“孩儿愿意自己去。”“你舍得?下得了手?”
“请您恩准,请您成全。”“好,我要看她的人头,你要留她的全尸,就把她整个儿带过来,去。”没听见德俊琪答应,只见他一闪就不见了。帷幕后,那女子的身影没再坐下去,也没再动,但那透穿帷幕的冰冷气息却更加冰冷,更加逼人!口口口兰珠格格一骑快马飞也似的进了北京城。只她一个人。李玉麟不见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恐怕只有她跟李玉麟才知道了。没多大工夫,兰珠她又飞骑进了“正阳门”,同样的没多大工夫,她驰抵了“福王府”。王府大门口,一向是武官下马,文官下轿的。可是兰珠她居然飞骑直驰到“福王府”大门口,到了门口,翻身下马就往里闯,连坐骑也不顾了。站门的亲兵施礼都来不及。谁敢拦,谁又敢吭一声,唯一能做的,就是忙不迭地施过礼后去牵那匹蒙古种的健骑了。一进“福王府”,迎面就碰见个胖老头儿,兰珠劈头就问:“齐禄,伦奶奶呢?”敢情胖老头儿,就是当年那位白胖总管齐禄。齐禄没顾得答话,先要请安见礼。兰珠没让他见礼,一把就拉住了他:“伦奶奶呢?快告诉我。”齐禄道:“您有事儿?”兰球道:“废话,你没见我这么急呀!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齐禄忙道:“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老郡主现在在佛堂,容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兰珠道:“还用你通什么报,我自个儿见她老人家去。”说完话,往后就走。齐禄一急,在后头就跟。可是兰珠蛮靴迈动,脚下飞快,他怎么跟得上?偏他知道这位格格的脾气,既不敢嚷嚷,也不敢叫,上了几岁年纪,人又胖,这一路追赶也真够他受的。“福王府”的佛堂,设在内院最深处的一个小院子里,是当年德瑾格格故世以后,老郡主下令搭建的。爱女在那种情形下亡故,老郡主伤心欲绝,万念俱寂,深居这座别院佛堂,不再过问外间事,青灯古佛,以慰剩余岁月。老郡主她自己不再过问外间事,同样的也不许任何外间事再打扰她。所以别院佛堂无殊“福王府”的禁地,没有老郡主的允准,任何人不许擅进这座别院一步。兰珠格格心里有事儿,不但任性惯了,也恃几分娇宠,三不管的就闯进了别院那两扇朱红的小窄门儿。齐禄混身哆嗦着追到,带着喘扬声急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