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季野草为了自己而死之后,自己竟然和哥哥这么一走了之,连他的后事都没有为他操办……
不行,我要去问问胡家的人!
这样想着,张义转身又去敲胡家的门。
张格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别真的去为这些事得罪师父的朋友啊!会让人家说师父教导无方的!”
张义回头看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嗫嚅了半晌,终究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哥哥已经不记得了,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也只能让他后悔伤心而已。算了……还是自己再想别的办法打听吧。
两兄弟离开胡家不久,胡家大门就重新打开了,一个少年跳出门槛看着他们的去向,撇着嘴说:“哼,没义气的家伙,连问都没问我们一句。季老兔子知道一定哭死。”
“是小师叔!季老兔子?你也真敢叫,回头让父亲听见,又是一顿板子!”另一个少年慢悠悠地走出大门,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
“反正季老……小师叔脾气那么好,他不会生气的。”先前那个少年一点也不当作一回事,反而兴冲冲地问:“咱们是不是也好动手了?”
后面出来的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两眼看着张氏兄弟远去的方向,看了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从胡家出来,张氏兄弟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住宿的问题。依照张格的意见,自然是要到最近的村镇上去借宿几晚,等着胡家的回信。可是一提到附近的村镇,张义不由得就有些心虚,想到曹家父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一走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想来他们一定早就把自己忘了,万一曹二姐已经另嫁,到了那个村子再遇上了,不知道会有多么尴尬。
想到当年,自己正是为了不让哥哥变成一个吃人的妖怪才离开了新婚的妻子和好不容易拥有的家庭,现在,哥哥已经基本恢复了人性,可自己曾经已经拥有了的那个温暖的小家,却是永远失去了。这虽然是自己甘愿的付出的代价,可是一旦想到那双红红的龙凤烛,想到灯下那张殷殷的面容,他的心里就十分得难受。
“我在林子里凑合几天是没有问题,师弟你恐怕不行的。”张格在一边絮叨着,“其实师父给的银子还有剩,咱们尽可以去住客栈的。”
张义冲他笑笑说:“我倒是知道有各地方能住人。”
张格由他带着在山林中走了一阵子,果然远远看见一片林间的空地上,有一座七歪斜的木屋立在那里。“师弟,你该不会是跟掌门师伯学会了卜算吧?怎么就知道这里有座房子?”张格摇摇那座木屋的门,见还算结识,于是高高兴兴的推门进去。
这里最初是有一座不知何年何月的猎人留下的小木屋的,后来,那座木屋毁在了张格的手中。现在的这一座,是张义后来央求季野草帮他盖起来的,本来只是为了留下一记忆,从来也没有想过还有和哥哥一起住进来的一天。
张格不知道张义这些念头,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到处是灰尘、漏雨的水渍、动物的粪便,便自己找来一把柴草,开始收拾起来。张义连忙跟在后面给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