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知道他潜入了南淮,并查知了他的落脚之处,就选了一天的深夜,带着这张纸条去见他。我把纸条交给他,目的仅仅是警告他一下,告诉他,他们的一切动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所以不要试图耍花样。他看了纸条后,神情不变,却在把纸条放入怀里的一瞬间忽然向我动手攻了过来。
“当然我的武功本来就比他高,又一直提防着他的出手,他的偷袭没能奏效。我们在他所住的那间客栈里打了起来,一时间桌倒椅翻,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住在我们楼上的房客显然有些恼火,在楼上开始用力踹地板,落下了不少灰尘。而我们两个正在以命相搏,自然无暇他顾。但再走了二十来招,我们忽然发现自己中了毒,手上的招式也一起缓了下来。”
“你们俩一起中毒?”云湛也感到很意外,“也就是说,当时有一个第三者在暗算你们?”
“没错,就是存在着这么一个第三者,让我倒了大霉,”安学武苦笑着,“那是一种强力的迷药,不会致晕,却能让人迅速地丧失行动能力,甚至连逃跑都迈不开腿。摔在地上的时候,我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毒药的来源,那是一种用火一烧就能放出迷烟的药粉,暗算我们的人一定是趁着白天他不在客栈的时候,在蜡烛上方的天花板缝隙里填入了药粉,然后在我们交战正酣时,他在楼上一跺脚,药粉就抖下来了,而我们误以为那是灰尘。这种药和杀张可佳的那种正好相反,一个遇火才释放毒性,一个耐火却本身带毒。”
“也就是说,暗算你们的人,其实当时就住在你们楼上的房间。查到他的身份了吗?”云湛问。
“没有,整件事他做得滴水不漏,”安学武脸上一半憎恶一半佩服,“他先雇佣了一个街边闲汉去替他开房,回头再把那个闲汉杀死在房间里灭口,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的,自然更不可能见到他的人。”
云湛叹息一声:“好吧,你总算是遇到对手了。那么后来呢?”
“后来客栈掌柜就破门而入了,安学武和那个天罗正在地上徒劳地挣扎,但中毒太深,谁都没法站起来,好在安学武在南淮城大名鼎鼎,谁都认识他,”席俊峰语含讽刺,“再后来捕快们来到了,救走安学武,把他的那个对手捆了起来,那时候那张写着名单的纸条就从那天罗的衣襟里掉了出来,上面是安学武的笔迹,列明了每一个今年犯的案子,居然全都是确实发生过的悬案。根据名单,南淮城潜伏的这些杀手全部暴露,但他们实在厉害,衙门并没有用普通捕快,而是直接从大内调拨高手,仍然连一半人都没抓到。”
“大内高手……难怪我们都不知道。但是破门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捕快们很好奇,“安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