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灭也抵不过来。你再不说,那我也不问你了。”“不问”的意思自然不是要放过她。阿红此时突然笑了笑道:“你真想知道?”无心正想答一句,突然,眼前像是炸天一个极大的爆竹,却又没一丝声响,一股白烟腾起,无心只觉手上的剑一震,他单掌一挥,但还是晚了一步,三昧火喷出时,剑下却突然一空,什么也没有了。没想到这妖物的道行竟然高到这等地步!无心将剑竖到眼前看了看,有些不安地想。这把剑原先很明亮,剑上的字也清清楚楚,现在却像是从血池里拎上来的一样,又厚又稠地粘着一层污血,带着股腥臭,上面的符字根本看不清了。这把剑不过是普通的精钢剑,若非上面写着符字,对鬼物一点用也没有。无心又摸出一道符来将剑身烧炼一过,火舌到处,血污像是极易燃的油一样,见火即成飞烟,一股恶臭升起。火只是极快地一闪便灭了。火舌过后,无心的心也一下沉了下去。剑身上,符字已经消失了--也不能说消失,还存着一些淡淡地痕迹,但这痕迹太淡了,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这把剑是无心的师傅给他的。他师傅本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虽然本领极高,却极不得志,一怒之下发誓永远不用本教法剑,因此给无心的也是这把钢剑。在降伏鬼物时,钢剑就算再锋利也不及一柄刻着符字的桃木剑,但无心的师傅对师门已是绝望之极,宁死也不肯再用桃木剑。现在剑上的符字褪去,阿红自是元气大伤,但剑的威力也已大减。无心有点慌乱地看了看四周,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他下山后,捉的妖物鬼怪多半只是些初修至人形的,一路上可谓手到擒来,但阿红已经借尸还魂,自是远远比那些普通鬼怪厉害。方才一时托大,多说了两句,竟然被她以血污破了剑上符字,又用散形术脱身遁去,此时无心不觉大感后悔。这时又起了一阵风。此时已是季秋,西风凛冽,但这阵风却寒气大盛,在风中还隐隐有一股腥臭之气。无心心头一凛,猛地抬起头。阿红还没有走。方才她受伤幻出原形遁走,现在又回来了,只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他刚抬起头,一道长长的黑影突然向他头顶激射而来。这道黑影细细长长,几同利矢,无心眼角余光扫到,将身形一闪,长剑闪过,已将那道黑影斩成两段。那是一条蛇。这蛇浑身漆黑,被斩落在地后仍未死绝,两半段蛇身在地上弯来弯去,嘴仍是大张,从利齿中喷出毒液来。只是蛇身已断,毒液喷不出多远,只在嘴边洒了一地。螭龙咒终于发作了!无心方才以正一天觉剑强行攻破一个缺口,但螭龙咒却没被解开,阿红幻化后,只怕螭龙咒得到主持,威力大增。无心眼也不敢眨一眨,盯着前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刷”一声,从两侧又飞来两条黑蛇。无心横剑欲架,那两条蛇身子一扭,缠在了剑上,剑锋割得蛇身血流如注,两条蛇却像毫无知觉,仍在不住收紧,一柄精钢长剑也被缠得吱吱作响。他脚一点地,人像在水面飘过,疾退到先前在地上画的那个圈里。长剑一进剑圈,剑身又突然亮了起来,便如刚从炉中煅冶过一样,那两条蛇轰然炸开,成为齑粉。蛇身一炸开,剑身又一下暗下来。剑身原先雪亮如银,这时却黑漆漆地没半分光泽,像是刚淬过火,上面那几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