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天遥讶道:“你知道?那么这一位高手是谁?”徐少龙道:“就是塞外三奇的另一个,名叫博洛多,使一只独脚铜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并且通晓汉语。”符天遥难以置信地道:“博洛多怎会杀死于一帆?他本身也被人杀死呀!”徐少龙道:“只不知符兄可曾查证过他们的死亡时间没有?”符天遥哦了一声,道:“你意思说博洛多杀死于一帆之后,才被别人杀死的,是不是这样?”徐少龙道:“一点不错,符兄想不想知道博洛多死于何人之手?”符天遥道:“难道是徐兄你不成?”徐少龙长笑一声,道:“不错,若不是我,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符天遥道:“徐兄能杀死博洛多,也就等如能杀死于一帆一样,已是武林中一件大事。”徐少龙道:“符兄千万不可传扬出去,因为这件事另有内情。事实上博洛多与于一帆之战,已经两败俱伤,博洛多还伤折了两名得力手下,因此当时我实是有点乘人之危,传了出去,不大好听。”庙墙角的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人,冷冷接口道:“既然如此,徐少龙你马上写一份详细报告呈阅。”徐少龙循声望去,吃了一惊,连忙躬身行礼。这个突然出现之人,竟是五旗帮中地位仅次于帮主大乙神指钟抚仙的毒剑袁琦。他的出现,的确使徐少龙大为吃惊。要知徐少龙老早就推测那符天遥与五旗帮有特别关系,因而应付得特别小心,不是有把握一举毙敌以前,决不轻举妄动。今晚幸亏他应付得当,才在无意之中,反而使毒剑袁琦相信了他的话,现身出见,并且命他把当日的经过,写一份报告。徐少龙忙道:“袁先生几时来南京的,符天遥兄难道也是咱们这边的人?”袁琦道:“不错,符兄乃是咱们秘密集团中至为重要之人,你暂时不必多问,亦不必回去,就在这儿写一份报告。”徐少龙答应了,转眼向古庙望去。袁琦拍一下手掌,庙内当时射出灯光。徐少龙心下凛然,忖道:“庙内不知还有什么人物?”
他举步走去,走到庙门口,向内一看,不禁为之怔住。原来古庙之内,有两名白衣少年,一个捧剑,一个捧灯,在捧灯的少年面前,有一张铺着一张虎皮的大师椅,椅上之人,正是丰采宛如秀士的钟抚仙。徐少龙除非马上揭开真面目,不然的话,他唯有恭谨饥故。他一下子就判明了形势,情知目下自己人孤势单,而对方却是巨头毕集,在黑暗中,可能还潜伏得有高手,这刻休说一拼,就算夹尾逃遁,亦有所未能,当下毫不迟疑,上前屈膝行礼。他跪在钟抚仙面前时,但觉一缕刺骨的寒气,直侵入骨髓,使他打个寒噤。他暗暗忖道:“钟抚仙已炼成了先天奇功,那是不在话下,我此次混入五旗帮,探悉了无数机密,独独关于他的太乙神指是怎么的一门功夫,还没有摸出一点头绪。看来我方屠龙计划若然有失,一走是败在这一点上。”只听钟抚仙道:“你起来,到一旁去写报告。”徐少龙起身,道:“帮主竟然御驾亲征,可见得局势紧张万分。但属下却谱然无知,未能及时报告,实是难辞其咎。”钟抚仙摇摇头,道:“局势虽然相当紧张,但也未达到非我出马不可的地步。”他摆摆手,一个白衣少年便去准备桌椅纸笔。钟抚仙又道:“当然,局势也不能不算是严重,因为咱们对大尊者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