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故,黄云文在一两年之内,无法举行婚礼,所以黄家急急要完成这件婚事。这回清凉上人亦不反对了。”席亦高起身向连晓君拱手道贺,道:“晓君,你的终身大事,至此已告确定。本帮一定全力赞成这件好事,真是可喜可贺……”连晓君也不知说什么好,同时由于她所处的环境很是微妙,在徐少龙面前,她可不能流露出欢喜之意。何况事实上她在徐少龙面前之时,只想到永远不能与这个青年高手成就好事,是以心里根本上也就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席亦高又道:“本座一方面派人飞报帮主。另一方面也得回避一下,因为黄府晓得你们只有兄妹相依,事事须人帮助,一定会派几个精明能干之人来此,替你们办理一切事情,所以本座已不便居住于此了。”徐少龙道:“总座过一两天才搬还不迟。”席亦高笑一笑,道:“以本座的估计,清凉上人等打今夜开始,便将全力监视此宅,如若现在不走,再晚一点,就不容易了。”徐连二人一听,都认为席亦高这个判断万分正确。那清凉上人这一集团之人,对他们兄妹通晓武功这一点,自是不能全无戒心,所以暗中侦查之举,乃是势所必行的措施。席亦高临走时,留下联络地点。此举只有徐少龙心中有数,那就是关于石芳华演唱之事,如果有法子让他去听,便按联络地点通知他。不久,书房内剩下徐少龙和连晓君两人,这一对感情微妙,关系复杂的青年男女,一灯相对,竟是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徐少龙才道:“你在想什么?”玉罗刹连晓君轻轻道:“没想什么,我心中一片紊乱……”徐少龙道:“半个月后,你便是黄家之人了,以我看来,黄云文极有才情,学问渊博,日后取功名如拾芥。你嫁给他,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啦!”连晓君道:“你可是讥讽我么?”徐少龙讶道:“我说错了什么话,使你生出这等想法?”连晓君道:“假如你不是存心讥讽,便应该帮我想想,好不好当真嫁到黄家去?你也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啊!”徐少龙苦笑一下,道:“现在你想打退堂鼓已来不及啦!除非你准备抗拒帮主命令,同时不准备应付黄家那一帮高手……”
连晓君第一次泛起微笑,道:“这倒有趣,如果我抗命不嫁,便变成双方欲得而甘心的罪人了,对也不对?”一个危险的讯号掠过徐少龙心头,使他不敢轻易开口,他深知人生中许多风波事故,都是局中之人在莫名其妙的冲动下做出来。例如目下这件事。如果连晓君忽然闹起别扭,坚决不肯嫁给黄云文的话,势将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他斟酌了一下,才道:“我记得以前你亲口答应过这件婚事的,再说假如你变卦的话,对黄云文如何交待?当然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奈何不了你,但我可不敢去见他。”连晓君道:“你根本不必和他见面。”徐少龙越听越感到严重,当下道:“算啦!算啦!咱们明天再说吧!”连晓君道:“你可是要我到你房间去谈么?”徐少龙心中一凛,忙道:“不,咱们今晚不谈了。”连晓君道:“但我睡不着呀!”徐少龙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道:“好,好,那就谈吧……”连晓君道:“假如我们两个远走高飞,躲到极偏僻的地方,永远不再踏入江湖。不见得会被人找到我们。”徐少龙大是烦恼,因为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