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缠夹不清,我可没有这样说。但各人有各人的交情,他们和穆统领的交情深,做穆统领的客人,外人不会说他们闲话。我和穆统领则是素不相识,倘若也住到他的府中,就难免给人误会我是巴结他了。”他虽然作了解释,但在楚天虹听来,却还是感觉得到,父亲好像有什么隐衷不愿意告诉她似的。楚劲松继续说道:“而且我一向也不喜欢作无谓的应酬,因此我这次虽然是接受翦大先生的邀请而来,但他们既然是穆统领的贵宾,我也就不想和他们私下多往来了。你和那位徐家的大小姐也是以少些来往的好。”楚天虹道:“爹,你已经叮嘱过两次啦。我和她不来往也不打紧,但,不过、不过——”楚劲松道:“不过什么?”楚天虹忽道:“爹,你想不想知道哥哥的消息?”楚劲松道:“哦,你向徐小姐打听过你的哥哥吗?”楚天虹道:“是呀,她说了一个令我觉得很奇怪的消息。”楚劲松道:“什么奇怪的消息?”楚天虹低声道:“她的新母亲跟人跑了,爹爹你知道么?”楚劲松面色一沉,说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可以打听人家这种事情?”楚天虹道:“不是我去向她打听的,是徐姐姐她自己告诉我的。其实也用不着她告诉我,她家这件丑事,江湖上又有哪个不知,我早已听得人家说了。”楚劲松道:“我要问的是你哥哥的消息,你怎么扯到徐家这件丑事上去?”楚天虹道:“哥哥不是去徐家喝喜酒的吗?”楚劲松道:“不知多少人去喝喜酒,有甚相干?”楚天虹道:“说不定有相干呢!因为哥哥和别的客人不同。”楚劲松道:“什么不同?”楚天虹道:“哥哥是个未婚的美少年,那位徐大侠的新夫人恰好又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爹,你别皱眉,我知道女孩儿家不该疯言疯语,但这些话都是徐姐姐说的,不是我说的。她说得更难听呢,她骂她的继母是贱货!”庄英男心里一酸,暗自想道:“说不定我的大女儿也会这样骂我!唉,但虹儿却怎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她当然不是有意刺伤我的。”当下柔声说道:“虹儿,你不要管人怎样说,你知道是难听的话,你自己不要去说好了。”楚天虹道:“但我若不转述徐姐姐的话又怎能把爹爹要想知道的事情说得清楚?”
楚劲松道:“好,那你说吧。但据翦大先生告诉我,徐中岳的新夫人是给飞天神龙抢走的,又怎能扯到你的哥哥头上?”楚天虹道:“徐姐姐也没说她的继母是跟哥哥私奔,她只是怀疑哥哥和她的继母也有勾勾搭搭的情事而已。爹,你别瞪眼,我不知道用什么字眼来代替勾勾搭搭这四个字,只好依书直说。”楚劲松道:“她凭什么有此怀疑?”楚天虹道:“我从头说起好不好?”楚劲松道:“好,我也想你说得详细一些。”楚天虹道:“最先我问她有没有见过我的哥哥,她说贺客太多,她也不知道谁是我的哥哥。后来我说出哥哥的名字,她才记起……”楚劲松道:“且慢。她既然不知道谁是你的哥哥,又怎会注意到他是美少年?”楚天虹道:“爹,你好糊涂。她纵然没有见过哥哥,也会听得人家说过的呀。哥哥在洛阳曾经到过鲍崇义家里,徐姐姐有个姓郭的师兄和鲍崇义的儿子鲍令晖是好朋友。”楚劲松道:“是鲍令晖说你的哥哥和那位徐夫人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