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外,尚有一人一犬……”说到这儿,他略略一顿,随即接着道:“既然圣座不愿他人接近,我便让人将他们一并杀了!”异服女子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哀邪向其身后属众轻轻挥了挥手。立即有三道人影自三个不同方向飞掠而出,其中有一人,便是直取追猎银狐的猎人这边。本已因过度惊吓而浑身发软的猎人眼见一黑色身影以快如鬼魅的速度逼近,不知由何处生出一股力量,腾地跃起,向来者疾射一箭后,也无暇看是否射中对方,立即转身逃命。但仅跑出三步,便倏觉后背一疼,一股凉意直透胸膛。他猛然低头,赫然发现刚才射出的箭此时竟已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低低地哼了一声,这猎人如同被伐倒的朽木般向前轰然倒下,无声无息。猎犬狂吠一声,向那人影疾扑而去。一道寒光闪过,立时身首异处。哀邪对左近发生的事并不去留意,因为他知道结果绝不会出乎他的意料。哀邪向异服女子道:“自从惊怖流老门主亡故后,惊怖流面临重重危机,不得已之下,才将这乱葬岗内部掘空,作为隐身之处,请圣座移步至地下殿堂说话。虽然此次为迎圣座,惊怖流皆现身相见,但我等早已作了布署,惊怖流隐身于此的秘密,仍绝不会为他人发现!”△△△△△△△△△谁会料到在渺无人迹的乱葬岗的地下,竟有如此结构缜密、气势恢宏的殿堂?这在象征死亡的坟场中建成的地下殿堂,也正显示了惊怖流惊人的生命力。惊怖流就如同一颗充满神奇邪魔力的种子,即使历经了干旱风雪,只要未被空气摧毁,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中,它照样能疯狂地滋生蔓延。正殿中,异服女子与哀邪相对隔席而坐。纵是在这地下殿堂内,异服女子依旧未曾除去头顶幔笠。她身上所着衣袍式样奇异,显得十分宽大,背上背着呈弯弯弧形的黑色长匣置于她身前长席上,黑色的长匣长约八尺,泛着幽幽冷光,竟不像是金铁铸成。异服女子道:“哀邪,凤凰重现隐凤谷之日将至,主公对此很是心切,有关隐凤谷的事进展如何?”哀邪身为惊怖流一门之主,身负不世之技,面对这异服女子直言相问,竟能不怒!他道:“一切进展顺利。隐凤谷本就安插了我惊怖流的人,谷内情形如何皆为我所掌握。在武界销声匿迹近二十年的歌舒长空果然未死,而是隐身于隐凤谷地下洞穴中,只是那地下洞穴具体情形如何,尚不得而知。近二十年来,歌舒长空从未离开过地下洞穴,据说他是身患不治之症,不能行动自如所致。”
“身患不治之症?”异服女子重复了一句,随即轻哼一声。哀邪立时察觉到了什么,道:“难道圣座知道其中另有内情?”异服女子缓缓地道:“歌舒长空定非患了不治之症,而是在习练武学时不慎反伤自身。”哀邪道:“无论是什么原因使歌舒长空困于地下,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那便是歌舒长空已再成为我们进入隐凤谷的阻力,今日的隐凤谷谷主声色犬马,奢糜无能,沉迷于声乐中,毫无当年歌舒长空之雄心,而且与其胞妹不和,其属下对他亦暗怀不满,所以也不足为虑。剩下的惟一劲敌只有一人,此人并不属于隐凤谷,但却与隐凤谷上下共处了近二十年,连隐凤谷弟子亦只知称其为‘石老’,却不知他的真实身分。而早在数十年前,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