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五一十交待了目的,有些关于昔年旧事,有关于自身修行的,更多是关于贺俶真的。
话讲完,她又道:“道法迁徙中害了诠言,前辈心中不满我是晓得的,可诠言既放过了我,贺郎也凝实我身躯,而今我有了些普通追求,你老人家怎样也不能拦着我。”
“贫道是不为难你,你要追求这些贫道也无甚理由拦着。”侯炁说道:“不过还是那句旧话,你秉性难移,把戏又多,修为先拘押了,若遇着急事或还能用,此外就一普通妇人,晓得么?”
姒姬闷闷不乐,但也点点头道:“明白。”
侯炁脸色古怪道:“意见二字都写脸上了,明白甚么?意见可以提,贫道不是个不能商量的主,你何必作这模样。”
“前辈把贺郎送走,又将我修为拘了,我到何处寻贺郎去?”姒姬不满道:“说是不拦着,又拿难题给我做。”
“这不是甚么难题。”
侯炁再一挥手,姒姬也不知所踪。
……
青霞洲,陨凰山脉。
说是山脉其实不对;仙山万叠,紫极霞光满天,太和府殿,多有鸾鸟绕飞;四周青草浮着五色烟尘,玉膏田里种着碧李紫桃。
雌凤带着烟霞色,白玉金阙接诸天。远远的看去,只道这是神仙人家,万万料想不到大妖重瞳翎雀一族在此住着。
翎雀宗祠内,瑞霭青烟漂浮,供着历代神主,绿卿自到这来,就一直在那跪着;因不声不响,要她将王族传承显化,她不动、要她将传承载入经文,她不听,招来年轻一辈,要她说些感悟,授课传道,她不干。
未曾抬头看谁,也不点头摇头,打她顺势就倒,不拉就一直往地上坐着,骂她也全然不在意,只半挣着眼,用那涣散的眸光盯着前方。
最后无奈,拉到宗祠来让绿卿跪着,向翎雀一族赎罪。将她抓来的男子叫孔尚,一连看了几回,发现她连姿势也不曾变过,处时怎样跪着的,现在也是那样跪着。
同行者由气恼变为耻笑,说孔尚是走哪里带回来的死人,晦气极了,还是带出宗祠,省得污了神主的眼。
孔尚气不过,一脚将绿卿踹翻在地,骂道:“你这蠢妇觉着如此奈何不了你,随便怎么耍都要得。既如此你也休要再活,明日带去祭天坛,将你融骨消血,祭出王族传承来!”
说罢甩袖离去。
绿卿受神力佑护,求死不得,只能是像个死人般……
隔天。
宗祠后头有座氤氲着彩雾的光明峰,营造时峰尖让削平了去,起初像块四四方方、无经纬线的棋盘,后以雕梁画栋法,在上头细细镌刻出两头相互绕飞的鸾凤来,在其利喙处,即是中间位置,有一用来祭祀的凸起高台。
这日重瞳翎雀一族都来了,因这类大妖特性,个个妖艳隽美异常,眸子要将人魂魄摄了去;羽衣粲然夺目,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
这族人,个个似画里走出的。
众女都结伴同往,似蝶出没花从间。捂嘴嫣然一笑,皓齿含香;纤腰楚楚可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