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屏息等待着张简说出最后的真相。
“贵妃胎位极正,生产极为顺利,根本没有小产的迹象,她是怀足十月生下的大皇子。”
怀足十月……按史册记载戌子年正月,先皇正在甘州举行祭天大典,而慧贤贵妃在京都之中,也就是说,慧贤贵妃怀的根本不是先皇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陈太医为关家办事,日日如履薄冰,他担心有一天贵妃会像对王太医一样对自己卸磨杀驴,于是当年便偷偷藏起了证据。”
薛景翻看下面的册子。
“第一,便是他二人是由丞相关绍翁推荐送入太医院的凭证,第二,便是一份慧贤贵妃的月事表,后宫嫔妃每个月的月事都会由太医登记整理送往太医院和司膳司,以便根据各个妃子的情况更改膳食和进行医药调理,其中明确写出了慧贤贵妃戌子年正月二十一日,月事未至,之后两个月也是如此,上面的笔迹是已故的王太医的笔迹,皇上可找来资料比对。”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比对的呢?
薛景合上册子,凝着怔怔的薛显,内心十分复杂。
薛显还不死心,重重的震惊过后,他大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是你和薛景伪造证据,你们污蔑我的身世,你们想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编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郑燕生压向他的力道重了些,不让歇斯底里的薛显乱动。
大殿里的众人看着薛显发疯,不为所动。
薛景问道:“关绍翁,你还何话可说?”
关绍翁一直低着头,摇了摇头。
他这番动作,便是默认了。
薛显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蹭起身来,一脚把关绍翁踢倒在地:“老东西,你干什么,本王是皇子!才不是你的儿子!”
关绍翁看向他,“显儿……”
薛显微怔,“你闭嘴!我杀了你!”
眼见郑燕生都快压制不住暴躁的薛景,薛景大喝一声:“够了!把他们俩带下去,听候发落!”
*
昏暗的屋子里,关茹从梦中惊醒。
她进来总是做着同一个,可又想不起来梦里梦到了什么。
深秋的屋子里,没有暖炉,她拉紧了淡薄的被褥。
“冬雪……咳咳!冬雪……”关茹叫喊到,叫了许久也没动静。
过了许久,冬雪姗姗来迟。
“冬雪,你快给本宫找个暖炉来……”
冬雪嗤笑一声:“本宫?还以为你自己是娘娘呢!”
关茹听罢,落寞地往后缩了缩。
冬雪倒了杯热茶递给关茹:“你喝了茶能暖和些,没事别烦我了,殿里还有好多事要我来做呢!”
关茹现在被夺了妃位,看在她父亲是相爷的份上,皇上饶她不死,把她赶到这样一个寒酸的偏殿里,没有宫人,关茹又娇贵惯了,什么都不会做,吃穿用度都是冬雪来操办,她早就心有不满。
关茹一口就将茶喝光了,“冬雪,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