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我们包住也是难事。”其实我更怀疑李彦宗本就是想让我们轻军快进,否则为何不在迎头拦阻?抑或这只是突发奇想,并未准备拦截我军。
当夜晚间,陈露夫冲进我的大帐,叫道:“明相,军报!”我披衣而起,看着他。
“叛军尾随我部的是五千步卒,北方有一千骑兵,南面是近万蛮兵。”陈露夫喘着粗气。我轻轻哦了一声,略一沉思,道:“他们交通不便,只要我军先克一边,自然就能化险为夷,不必惊惶。”
陈露夫果然镇定了许多,不过我军以两千众迎战一万六千敌兵,显然悬殊了些。好在有近万蛮兵,若是我没猜错,他们该是在天水被史君毅韩广红打散的败军。蛮兵作战,若是胜了,便士气如虹,往往其后势如破竹横扫一方。若是败了,他们便再无战意,若是我所料不差,李彦宗必定亲领蛮兵,否则那支万余众的蛮兵反倒是他的累赘。
“再去打探,兵士卸甲,好生休息。”我传了令,又缩回尚暖的被褥中。陈露夫显然有些诧异,可他不过是个卫尉,自然无法和我叫板,只得乖乖退了下去。
我朦胧间,突然觉得打仗不过这么一回事,便是看似再险恶,总有破绽可寻。只要寻到了,自然一切尽在把握。孙宜子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想是不过善于寻找敌将漏洞罢了。
第二天天明,新的军报又送来了。北部的骑兵略有变阵,其右翼缓进,左翼突进一夜,已经驻在落马店了。南部的那万余蛮兵,虽然一夜未动,不过显然也是让其右翼先行。如此一来,我军便将被困在一个三角之中。
“前行三十里,在散云峡外扎营立寨。”我下令道。
若是敌军步调统一,指挥得当,我军又走得慢,则散云峡外正该是合拢的三角的中心点。陈露夫宋星帆也不是凭空成了卫尉的,这点路程还是算得出的。陈露夫道:“明相,恐怕我军来不及冲过散云峡,莫若现在回平凉,只要蛮兵慢一步,我军必定能全军而退。”
我知道他说的在理,能以退为进的人必定大有前途。不过我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有挑逗李彦宗的念头,他居然想来拣便宜,我便要扎他一下。
“陈将军言之有理,宋将军怎么看?”我看得出宋星帆颇有战意,故意问他。果不其然,宋星帆先是不屑地看了陈露夫一眼,方道:“我大越哪里有过避战的将军?虽则敌军十倍于我,正合兵法所言十则围之,然蛮兵、骑兵、步兵,三者难以统合,必定颇多漏洞。再者,李彦宗身处无凭之地,我部若能予以痛击,必定让叛军军心涣散。”
宋星帆说得慷慨激昂,我知道他还有句话没说,那便是若能功成而退,善战之名必定传喻天下。陈露夫不甘示弱,再不提退兵的事。我微笑问道:“求援的斥候可发出去了?”两人一同点头。我笑意更甚,道:“那还担心什么?去吧。”
两人行了礼,退了下去。
散云峡不知因何得名,地势不算险峻,若是设伏颇为勉强。而且一旦入了峡谷,反而容易被歼,是以我只是屯兵峡谷之外。等着他们来攻我。早上让人推我上了山顶,雾气还没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