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碰了。”
黎半梦乐了。
是真的乐了。
她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头一回听到,还有“应该睡过”这种回答。
“睡了就是睡了,没睡就是没睡,”黎半梦说,“这是什么最新鲜的渣男话术吗?”
宗邵年喉结微微滚动,竟无言以对。
因为他真的无法确定,昨天晚上,他有没有趁醉和阿妍上了床。
理智和理性告诉他,他是没有这么做的。
但阿妍告诉他,他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自己,还是相信阿妍。
一颗心,左右摇摆,惴惴不安。
可是,宗邵年扪心自问,他在不安些什么呢?
无从得知。
他只能问黎半梦,是不是和裴淮声有过亲密行为。
这样的话,他会舒坦些。
他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扯平了。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裴淮声和黎半梦真的睡了,他能更心安吗?
不,不,宗邵年只会愤怒,生气!
占有欲在他的心里,疯狂作祟,疯狂叫嚣!
半晌,宗邵年再次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黎半梦,你很爱裴淮声吗?”
黎半梦只觉得他有病。
病得不轻。
“我想爱谁就爱谁,这是我的自由,我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你,”黎半梦说,“刚离婚那会儿,我们还要装表面的和谐。现在彻底撕破脸了,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好吗?我们保持距离,行吗?”
已经有路过的人,好奇的往他们这边张望了。
宗邵年又高又帅又有气场的,天生矜贵的世家公子,在人群中向来是出众卓越的那一个。
黎半梦咬咬唇,抬起双手用力的推开他。
神经病。
她在心里骂道。
宗邵年高大的身躯稍稍往后仰了仰,黎半梦趁势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逃出他的胸膛怀抱。
为了防止宗邵年将她拎回去,她脚步飞快,头也不回。
只是刚走两步,就见走廊尽头,一阵慌乱的景象。
几名护士推着病床,拼命的往跑去。
病床上,一名医生跪坐在上面,正在紧急处理着大出血的伤者。
医生的手上,白大褂上,都是鲜红的血。
“让一让!让让!”
路人们听到喊叫声,纷纷退让到一旁。
黎半梦也不例外。
病床就这么从她身边推过去。
速度过快,她看得不太真切,但也瞟到了一眼。
血肉模糊。
空气中都是浓烈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再混杂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黎半梦暗叫不好。
可是没等她压制下去,反胃恶心的感觉已经涌上来了。
“唔——”
她捂着嘴,弯着腰,转身面朝着墙壁,开始一个劲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