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没想到我两这么快就再会了,哈哈!”云敖的武功已废,就如寻常的老人一般,与马文明战了一宵也没了气力,被孟义山扔入墙内后,俯卧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半柱香的时光未过,他大寨主也从墙外跳了下来。云敖对他道:“唉!现在这外间搜捕甚严,在这里寻间空屋藏身罢!”孟义山把长枪递给云敖拄着,摇手说道:“奔忙了一夜,腹中肚饥,咱们去制住此间主人,索要酒饭。”有了在马府行动的经验,大寨主自觉已是老手一个,携着云敖,两人便在这府第里摸索。在打趴下三个家丁,吓晕了两个婢女后,孟义山终于找到了此家主人的卧房。大寨主这些时的无骨柔拳果不白练,颇增了些气力,那房门被他毫不废力的一脚踹开。这大屋布置的甚是俗媚,家什摆设一律大红,房中的软塌上躺着两人,一个是白发老翁,一个是妙龄少艾,瞧来很不协调。睡在塌上的两人均被惊醒,那两人身上一褛不着,精赤着身体,那女子一声尖叫抓起被单裹紧了身子。那名老翁白面长眉,面色很是红润,瞧来倒有些官派,在床上直起身来,口中对孟义山呼喝道:“大胆贼人,还不快退,不知我何尚书么?”大寨主在那老者下身描了两眼,哈哈大笑道:“上输,我看你下面倒是很输!”把那老者窘得大呼:“无耻狂贼,气杀我了!”自房外将云敖掺了进来,大寨主接过那杆长枪,在这老者心口一比,斥喝道:“快穿衣服,好给老子办事,嘿嘿!要是不从,你去跟阎王爷比什么上输下赢罢!”冰冷枪尖压身,不由得那老者不怕,手里哆嗦着系着衣扣,口中问道:“何事要用本官?”孟义山言道:“摆一桌上好酒菜,给爷爷压压惊,再拿两套新衣更换,其他事后再说。”※※※何尚书的府里都在传说昨日隔壁马府的血案,众人议论纷纷,这种时候,尚书大人的两个远房亲戚来访,自是没人注意。云敖已找了个房间养伤,推说何老尚书是自己舅公的孟大寨主把一桌丰盛的酒席扫空了一半,正在那里剃牙,他那恶形恶状的吃法把府中下人都惊呆了。心道:“这是哪里来的穷亲戚。”锦绣袍服给身高膀阔的大寨主穿到身上,倒很是气派,对一旁愁眉陪坐的老尚书,没口的道谢。
何尚书越望孟义山那张疤脸,越是心怯。他已听说了马府的血案,暗想:“肯定是这两个歹人做的。马文明军中宿将,与大同总兵郭登,定远将军石彪并称明军三虎,曾于检军之时戟挑千斤鼎,这般武艺都被这两贼人杀了,真不得了。”何老尚书陪着一万个小心,对孟义山道:“状士还有什么需求么?”大寨主哈口酒气,拍桌笑道:“也没什么,借你府第暂住两天,多叫你几声舅公而已。”老尚书心中暗骂:“我哪来这般粗鄙的侄孙。”此时一门房进来通报,洛阳知府李崇义李大人来拜会老爷。这洛阳李知府名崇义字伯涵,是何老尚书的门生,进士及第,官受翰林院编修,因很得兵部尚书于廉的看重,外放了这洛阳知府。到任不到一月,境内就出了镇守一方的总兵官被杀事件,好不尴尬,探知马府就在尚书府的隔墙。起早便来何府探望老师。搞不懂品级的大寨主一听知府都来拜会这老家伙,看来他这“上输”官蛮大的。那何尚书瞧了瞧大寨主,不知怎样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