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扭头望向台上,恰好见到娄坚一脚迫退了萨哥王子,但险险中了他的鬼指移经手。桓宇本意是挺身上台,替下娄坚,但那时必须有谭空谷出头把娄坚叫下,否则此举对衡山派名声有损,决不能做。因此桓宇定须先得到谭空谷的同意,好不容易见他步出座外,说话时不致惊动别人,忙忙挤过去,谁知谭空谷会错了意,碰了一个大河子。他一瞧形势危急,等到讲明之后,娄坚已活不成了,只好放弃此念,挤向台边。陡然间,瞧见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人的侧影,这人站在木台另一角的下面,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竺公锡的大弟子廉冲,不禁想起一事,触动了灵机,当即悄悄移到最靠近方麟之处,用传声之法说道:“方兄,小弟说话之时,请你暂时不要查看小弟踪迹。”方麟微微一震,却果然没有动弹,桓宇心中一宽,随即接下去说:“方兄可知阴秀才如何逃得出方兄剑圈的么?那不是他的本事,而是有人以传声之法指点他逃生,传声之人就是廉冲……”说到此处,方麟便已深信不疑,原来,一则萨哥王子恐怕尚未有这等眼力窥破他的剑路,二则萨哥身在台上,众目睽睽,若是施展传声之法,定然有些高人能够瞧破,他点点头,表示相信。桓宇又造:“方兄若有挽救娄坚兄性命之意,便可借此题目发挥,廉冲便在东北隅的台下。”此时娄坚气势已馁,他原只凭仗坚强的斗志,与及前此从竺公锡学来的新法奇招,才能跟萨哥王子勉力周旋,若不是武功大有精进,换作往时,早就败阵身亡了!方麟厉声大喝道:“双方暂且停手,听我一言。”萨哥应声飘退数步,谈谈道:“方兄有何见教?”方麟道:“令师兄廉冲在那边!”他举手指一指东北角,接着又道:“因此,兄弟陡然明白了阴秀才何以才能从客退出之故,敢情是令师兄传声指点的!”萨哥王子道:“方兄拣这时候提及此事,用意恐怕是在暗助娄兄吧?”方兄傲然一笑,道:“兄弟不管阁下作何想法,但阁下若不把阴秀才叫上台来,再度决战的话,你们别想再斗下去。”萨哥王子道:“岂有此理,阴秀才既不是某家传声指点,又非某家手下,凭什么赖在某家头上?”他机智过人,辩词敏快,只停了一下,便又道:“方兄如若不怕被别人误以为借故出手的话,尽管上来动手就是,反正今日定须见个真章不可!”
方麟微微一怔,心想这话有理,别人定然认为我故意趁他力战之后动手,因此我纵然取胜了,也不光彩。萨哥王子乘势出手攻袭娄坚,指掌连旅,把娄坚迫得倒退不迭,他的鬼指移经手,乃是竺公锡集正邪两派之精华,另行创研出来的秘艺,指掌变换之际,无迹可寻。娄坚正在无法支持之际,耳边突然听到师父谭空谷的传声,指示他如何防守,登时精神一振,连续发出三举和两脚,勉强挽回了败局。本来这些招数、手法,他自家都熟悉不过,可是当局者迷,急切间没有用上,而谭空谷又是他授业思师,身在局外传声指点,自然威力特强。谭空谷的声音又遭:“为师业已深知你的心迹,若是有机会的话,不妨退下!”这话已说得太迟,娄坚在萨哥迫攻之下,已没能脱身的机会,又激战了数招,萨哥王子使出鬼指功夫,隔空点去,锋锐的指力刺中娄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