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碧灵针’的毒性与‘弹指穿肠’完全相反,因此桓爷纵然服有解药,但碰上碧灵针之毒,却反而增强毒性,除非以‘洗毒大法’,制肚涤肠,一连七七四十九日,受尽干刀万针之苦,才能救活一命!再者人身四肢面骸都有功夫封闭血气辟邪拒毒,独独那舌头没有一种功夫罩得住。桓爷除非是神仙之体,否则焉能抵受?桓爷即使是毒门中高手,今晚亦当场送命才对!”桓宇突然一晒,举手按住嘴唇,示意他们住口,例耳倾听,接着低声道:“有人来啦,共有三人之多,我料这三人必与你家大小姐失踪之事有关,那件黑袍缝好了没有?”陈家夫妇听到他提及失踪的女儿,顿时泛起又惊又怒之色。桓宇接着道:“若果黑袍缝好的话,我有法子教他们当面说出详情,这一来你家大小姐的生死存亡就知道啦!”陈氏妇人忙道:“只差几针,马上就好啦2”当下忍住手指上的麻痒,连忙引针缝制。桓宇自己取起那剽余的黑布,扯了一幅,包住头面,找根缝衣针别住,戳了两个小洞,露出眼睛。转眼之间,那件黑袍已经缝好,桓宇披在身上,便躲在门后,低低道:
“你们只听我轻敲门板,就开声询问来的是甚么人,请入房来一谈,以后就没有你们的事!”陈贵身体一面发抖,一面用力挺直,道:“小人遵命就是!”隔了片刻,桓宇轻弹门板,陈贵转眼向外面黑暗中望去,大声道:“来的是甚么人?请入房中一谈!”黑暗中传来声冷笑,接着另一个嘶哑的声音道:“看不出这厮竟也听到我们的声息,副座意下如何?”一个雄壮的口音道:“就进去跟他谈一谈吧!”话声未歇,风声连响,灯火摇摇,只见房中已多出三个人,当中的一个身量雄壮,面目狰狞。在他左右两个中年汉于,满面凶悍之色。三人六道眼光,集中在陈贵面上,正待开口,忽听“咿呀”一声,房门无风自开。那三人霍地扭头瞧看,忽见房门边站着一个黑袍披身,头面俱以黑布蒙住之人,不觉齐齐变色,屈膝跪倒。当中那个雄壮大汉道:“属下南堂副分司庐声及堂下一级弟子黄正、侯兆叩见总司!”桓宇一看此计得售,心中甚是高兴。他记得那勾魂怪客崔灵的声音,当下提一口真气,哦了一声,这一下低哼只震得房中众人耳鼓隐隐作疼,陈氏夫妇不知不觉举手掩住耳朵。那三人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心中十分惊惧。桓宇冷笑道:“你们深夜来此,有何公干?”南堂副分司庐声道:“敬禀总司,属下奉命到此带走一个女孩子。”桓宇道:“你们以前来过没有?”庐声道:“来过一次,那就是本宅的大女儿,现下在岭上副总司府邱中服役!”桓宇道:“今晚可是要带走他家的第二个丫头?”庐声道:“是,敝堂林分司说,总司今晚不到,明日可到,但总司府邸人手未足,故此派属下将这陈家二丫头带回府去。”陈贵夫妇只听得一身冷汗,又恨又伯,此刻他们也不知桓宇到底是甚么身份。”本来如果他真是这几个恶汉的头子,刚才何须急急缝制黑袍?但这黑袍黑布人人都可以弄到,如果单是这件黑袍就有如许力量,那是小孩子都不能相信之事。这时又亲耳听到那三个恶汉的来意,真是心胆皆裂,不知如何是好!”桓宇原来想当场击毙这三人,忽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