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今罕有。对方一排的数骑中进出怒骂人声,但前面的五骑却不做声,凝视打量路上二人,只见他们俱是四旬上下的年纪,衣着朴素,面目黧黑,若不是背插长剑,稍为装作一下,准也以为他们只是平常庄稼人而已。黑衣大汉哼一声,道:“在七虎将中挑出两人上去打发他们便是!”白衣美妇螓首轻摇,道:“不行,须得挑出四人,两人一组,用联手招数黑衣大汉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洪声道:“大虎二虎一组,三虎四虎一组,过去试试这两个小于有什么出奇的剑法……”这边厢的银剑郎君方麟对于人家的调兵遣将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花玉眉自然更加不管这闲事。她低声道:“我刚才道破你的来历家世,你心绪大乱,竟是何故?”银剑郎君支吾道:“我……我心乱么?”花玉眉谈淡道:“可是你父亲跟你说过什么话?你从实招来……”她的口气倒象是官府审犯人一般,但银剑郎君方麟却似乎无暇注意到此,嗫嚅道:“姑娘可否告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请告诉我吧!”花五眉道:“这话不啻承认你父亲嘱咐过你了、但他却没有告诉你内情,对不对?”
银剑郎君方麟尚未开口,花玉眉已接着道:“他怎生嘱咐你?让我猜猜看,大概是告诉你说,当今武林中,纵有战过‘剑中双绝,南桓北方’之人,但亦已寥寥无几,而这些人现下也不会再现身江湖,只有一个人,和他有一段解不开的过节,这人是用不着告诉你,只要记住凡是有人道破你的身世来历,你就万万不可招惹……”这番话只说得那位年青剑客频频点头,花玉眉笑尔一笑,又道:“当时你虽不便多问,但心中却很不服气,暗想有一天如果碰上这么一个人,哼,哼,总要教他见识见识‘银剑十一变’的滋味,我没有猜错吧!那就行了,你现在如何对付我呢?”银剑郎君方麟被她说得既不能急,又不能怒。一身傲骨骄气都被她挫压下去,心中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下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两人谈到此处,大路上鏖战飞起,那个身量高瘦的许长胜迎战对方七虎将中的大虎二虎两柄大刀,又矮又肥的余不败则接住三虎四虎两人,也是两把大刀。这许余两人都是在大刀刀锋几乎触体之时才突然撤剑封闭,出手之快,已是时下不可多见的剑家气象。眨眼间两把银光四闪的长剑,敌住四柄精芒耀目的大刀,翻翻滚滚,抢占先手。那四柄大刀招数威猛刚勇,激起一片劈风之声,而且每组两人的出手招数,必是一攻一守,法度精严谨密,正好弥补住刀法上过于刚猛的弱点。许长胜和余不败两人面上毫无表情,似是一点也不把对方放在心上,这等神态比喝骂侮辱还要令人难受。与他们争持的四虎将全神贯注在生死搏斗之中,还不怎样,反而那黑衣大汉和白衣罗刹钟秀都禁不住泛起怒色。其余三人则讶异地查看许余二人的剑法来历。银剑郎君方麟发觉花玉眉只淡淡望了战场一眼,便不再看,直到这时,他才突然激发傲气,稍稍从美色迷惑中清醒一些,道:“寒家剑法难道竟不值姑娘一顾?”花玉眉道:“你这话未免外行,我用耳朵听听就是了,何用观看?”银剑郎君方麟心中大惊,忖道:“听风辨招位不难,但要达到听风辨,这等上乘境界,宇内恐伯没能几个人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