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上之势,大孽尊者和娄坚二人飞身上台,查看施独足伤势,发觉只是平常打穴手法,便解开了他的穴道。施独足挺腰跃起,伸手一抹头上冷汗,接着举手教众人平息噪声。群豪见他无恙,这股气就息了一半,再见他起身之后,不向萨哥王子拚命,便知必有道理,片刻之间,声息寂然。施独足大声道:“施某不独输财,适才求胜攻击的一招,其实已化下杀身之相,若不是暗器及时擦上,使施某倒地的话,这刻已名登鬼录了!”群豪惊讶之声四起,施独足又供拱手,道:“那一位高人出手搭救脑茶,务清现身,既可叩谢,更望拜聆教益。”台下无声无息,萨哥王子摺词指住卢大刀,朗声道:“这一位兄台请上来说一句话!”卢大刀心想这厮好生厉害,当即跃上台去,道:“在下姓卢,一向在冀鲁道上行走,阁下敢是有意指教几手?”萨哥谈谈一笑,道:“黑衣卢大刀虽是成镇冀鲁多年,但还没有资格限本人动手。”卢大刀本是承认武功比不上他,但当着赝赝众目之下,焉能忍住这口气?于是纵声大笑道:“阁下未免自负过甚,卢某凭这一颗铁莲子之事,应当值得阁下一顾了吧?”他身量魁梧,声音洪亮,端的威风凛凛,尤其是气势雄壮,立时把萨哥王子的观感扭转,心想自己也许是一时走眼,别要当着天下英雄栽这么一个大限斗。于是连忙改口道:“某家若是不用激将之法,想必不易揭破铁莲子之谜了,好,某家就请教卢兄的大刀绝技!”人丛中的白衣钟秀急得几乎掉下泪来,跺脚道:“这个人真是……唉,这怎么办?”徐尚武微忖道:“问问桓公子!”他忽然改口称桓宇为公子,却使桓宇感情万千。桓宇道:“在下没有办法,纵是在下亲自上台,也难以取胜。”万胡子吟了一声,道:“钟姑娘过去把卢兄揪下台来,岂不是就行了。”钟秀道:“对,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啦!”急忙奔去,一跃上台。她白衣飘飘,卢大刀一身黑影,相形之下,更加惹眼,群豪多半以为是花玉眉出现,登时鸦雀无声。萨哥王子道:“这一位想必就是女中豪杰白衣罗刹卢夫人,不敢请问有何见教?”钟秀见他气度舒逸,雍容俊秀,的是少见的美男子,武功又是如此高强,登时改变了成见,认为这位一代高手果然有争夺花玉眉的资格。卢大刀见爱妻上台,已晓得原因,他本是惧内之八,这刻不但不敢哼哈半声,还得讪讪笑着,道:“夫人有何吩咐?”全场皆寂之际,卢大刀这句话无人不闻,不知是谁先发生笑声,顿时四方八面笑声大作。白衣罗刹钟秀瞪他一眼,大声道:“咱们结合之时,已声明过生则同装,死则同穴,你今日要出战这等一代高手,怎可独自上前?”群豪听得清楚,不觉怔住,笑声陡然停止,萨哥王子何等聪明,心念一转,完全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禁踌躇忖道:“我是杀死他们抑或放他们逃生?”这萨哥王子不愧是一代奇才,只在数言之间,便明白那颗铁莲子果然不是卢大刀本身的主意,须知当他与施独足搏斗之时,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能把施独足骗人毅中,迫他使出这一招,才能一击毙敌,因此,若然卢大刀也算得出此中奥妙,及时救了施独足性命,则他的武功自是堪以与自己一拚,何至说出这等泄气话。钟秀还不知已泄出机密